葉衡隨意的瞥了一眼,嘲笑道:“就這麼個令牌?誰給你的勇氣?”
“我勸你再好好看看!”陳天絲毫不慌,將手中的令牌再次拿近一分說道。
本來滿臉不屑的葉衡看到陳天一臉的自信,不由的再次將目光移向陳天手中的令牌,這一次他不再是隨意一瞥,而是凝目仔細看去。
那的確是一塊令牌,只不過上面刻著一個蕭字,當看到那個蕭字之時,葉衡內心一驚,忍不住自語道:“這怎麼有點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此時夏侯青衣和葉成也看了過來,但他們沒見過帝王令牌,只是聽說過,並不知道帝王令牌長什麼樣,也不知道陳天手中的正是帝王令牌。
“要不要我給你一點提示?”陳天雖然臉色漲紅,但依舊冷笑著說道。
葉衡皺眉看著陳天手中的令牌,臉色變了又變。
片刻後,他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塊令牌了,上次帝王調兵攻打槃寧王國之時,用的就是這塊令牌,當時他就在身旁,令牌上的那個蕭字他看的非常清楚,絕對不會認錯,也就是說陳天手中的令牌正是帝王令牌。
葉衡的臉色頓時大變,掐著陳天脖子的手臂都有些顫抖,大驚失色的說道:“你怎麼會有帝王令牌?”
“帝王令牌?”夏侯青衣和葉成齊齊看向大驚失色的葉衡,一臉不可思議的重複道,他們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但此時的葉衡已經沒過多的心思管兩人,他顫顫巍巍的鬆開抓著陳天脖子的手臂,退回兩步,緩緩跪伏下去。
見帝王令牌如見帝王,面對帝王令牌他不敢生出任何其他心思,就算他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自己的家族著想。
他更是絲毫不敢懷疑帝王令牌的真假,這世上能偽造帝王令牌的人可不多,而且這裡可是皇城,陳天既然敢拿出來,那肯定是有絕對的把握,不然誰會蠢到自己往火坑裡跳呢?
陳天被放下後,劇烈的咳嗽幾聲,大口呼吸著周圍的空氣,許久後才緩過神來。
葉衡依舊跪在他身前,就連不遠處的葉成也不知什麼時候跪了下去,正一臉惶恐的看著陳天手中的令牌。
陳天身旁的夏侯青衣臉色古怪的看著陳天,雙腿彎曲,剛準備跪下去,陳天便趕忙伸手扶住她,笑道:“你不用跪,讓他們跪就行。”
“可是...。”夏侯青衣剛準備說什麼,一道聲音便從街頭傳來,“你的確不用跪。”
陳天幾人循聲望去,看到一大隊人馬正從街頭而來,為首的是兩個中年男子,一人正是陽崇帝王蕭竟,而另一人陳天猜測應該是夏侯青衣的父親,也就是蕭竟左膀右臂兩人中的另一人——夏侯正誠。
果然,一旁的夏侯青衣先是半跪身形對蕭竟行禮,之後又對中年男子行禮道:“父親!”
夏侯正誠點了點頭,給夏侯青衣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就在夏侯青衣疑惑之際,蕭竟開口道:“起來吧!”
夏侯青衣剛站起身,葉衡和葉成便趕忙行禮道:“見過帝王!”
蕭竟直接無視兩人,來到陳天身前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會來。”說著,還伸手拍了拍陳天的肩膀。
陳天抱拳道:“見過陽崇帝王,夏侯將軍!”
夏侯正誠抱拳回禮,絲毫不敢託大。
這一切都被蕭竟看在眼中,他只是淡淡一笑,說道:“這一路可還順利?”
陳天點了點頭,說道:“還算順利,只不過不小心和你的左膀右臂葉衡將軍鬧了點小矛盾,還望你別見怪才是。”
蕭竟哈哈一笑說道:“你說的是哪裡話,葉衡冒犯到你,是我這個做帝王的疏忽,我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說著,他還朝著陳天輕輕彎了彎腰,代表葉衡向陳天賠不是。
陳天輕輕皺了皺眉,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帝王嚴重了。”說話之際,他還不忘伸手將蕭竟輕輕扶起。
兩人的對話看上去其樂融融,但一旁的夏侯青衣等人卻是手心直冒汗,特別是葉衡父子,此時他們額頭已經有豆大的汗珠滾落,腦袋深深伏下,絲毫不敢抬起,渾身更是忍不住的發抖。
“你小子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想必也是舟車勞頓,我已經命人準備好飯菜給你接風洗塵,你隨我來。”說著,蕭竟便緩緩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跟在身後的護衛紛紛讓路。
陳天沒有猶豫,快步跟上,竟然已經到了這裡,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蕭竟和陳天越過眾人後,夏侯正誠等人才轉身緩步跟上,而且他們的步伐比陳天兩人要落後一步的距離。
等眾人離開後,葉衡父子才緩緩站起身來,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葉衡轉頭對葉成說道:“你帶著詢兒先回去,我去一趟皇宮。”
“父親,您...。”
葉衡抬手打斷葉成的話。緩緩道:“有些事總要有人去承擔,你們先回去,其他的交給我。”
葉成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不敢忤逆父親的話,帶著葉詢緩緩離去,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幕,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跋扈。
看著葉成兩人離去的背影,葉衡嘆息一聲,一時間他彷彿蒼老了十幾歲,自語道:“這次還真是踢到鐵板上了,希望以我的命能換葉族無恙。”
說著,他緩緩邁步向陳天等人離去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