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這傢伙才編得出這麼神奇的鬼話了。
吉妮嘆了一聲,神色有些複雜,有釋然,也有些許悲傷。
“這樣也好,也好……你們中國人有因果報應的說法,愛德華……想必這是他的報應吧。——其實女王陛下一直拿愛德華很頭痛,就算我把他帶回英國,女王也不知該如何處置他,既然你已將他……也好,一了百了。”
瞧著葉歡尷尬的臉,吉妮忽然噗嗤一笑,雪白的臉龐頓時由陰轉晴。
“葉,女王和你的交易,你打了折扣,那麼女王陛下給你的錢,是不是也應該打個折扣,還一半給她?”
葉歡彷彿忽然得了失憶症似的,完全不認識吉妮了,硬生生掉轉頭朝門外走去,一邊走嘴裡一邊喃喃唸叨。
“八十多歲的老富婆跟我一個年輕小夥子斤斤計較這點錢,缺德不缺德……英國老太太為什麼老幹這種招人鄙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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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吉妮公主妖豔的碧眼泛著異樣的光采,一直看著葉歡的身影消失在門邊,許久之後,才笑著對喬木道:“喬木,他真是個很有趣的人,我想我能理解你為什麼這麼痴迷他了,如果他不是你的情人,我會不顧一切的追求他,不管他有沒有別的女人,我都願意和他在一起……”
喬木哭笑不得:“你這張嘴怎麼還是沒遮沒攔的?”
吉妮公主嘻嘻一笑,挽著喬木的手,兩人嘰嘰喳喳說起了女人的話題。
直到吉妮公主依依不捨的離開以後,葉歡才賊頭賊腦從門外探頭進來,左右環視。
“喂,喬木,那洋婆子走了吧?”葉歡輕輕喚道。
喬木沒好氣瞪他一眼:“早走了。”
葉歡這才放心的竄了進來。
喬木嘆了口氣,道:“你這人怎麼在誰面前都是一副死要錢的嘴臉,剛才我都差點沒找條地縫鑽進去。”
葉歡大喇喇道:“我都沒鑽地縫,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的臉皮厚度能跟你比嗎?”
葉歡振振有詞:“落到口袋裡的錢,你覺得誰有本事能把它往外掏?再說了,英國人一個個跟孫子似的,咱們和英國還有三筆帳要算呢,我沒提高價碼已經算是很厚道了。”
喬木好奇道:“哪三筆帳?”
葉歡掰著手指一件一件算了起來:“第一,鴉片戰爭,第二,火燒圓明園,第三,倫敦奧運會……”
第二天,葉歡乘車來到沈篤義休養的療養院。
療養院建在京城西郊,此處風景怡人,山青水秀,空氣特別新鮮,政fu尤其重視這裡的環境保護,不但終年種植著綠色植被,而且將此處設為軍事禁區,在背靠西山的山腳下建造了這座似乎與世隔絕的療養院,裡面的硬體軟體都是按照最高規格配置,按規定,只有副國級以上幹部才有資格在這裡休養。
沈篤義目前就住在這個療養院裡。
自從上回被葉歡推進汽油火堆裡,又被他一板磚拍了個半死以後,沈篤義就一直住在這裡沒出去過。事隔這麼久,他的傷早已痊癒,然而還是出不去療養院這個門,因為他雖然還掛著幹部頭銜,但實際上已被沈篤禮軟禁起來,周圍日夜有人監視。
葉歡今天過來當然不是為了探望他,老實說,現在他恨不得再朝沈老三腦袋上拍一磚。
他來這裡是想求證一件事,一件也許背後隱藏著驚天大陰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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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養院裡風景絕佳,幽靜的樹蔭小道上處處鳥語花香,空氣裡散發著淡淡的青草香味,深呼吸一口,有種心曠神怡的舒爽感覺。
葉歡一邊走一邊貪婪的呼吸著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