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睿漠然冷酷的眼神,林姍心中泛起一股寒意,呆呆道:“看重女人不好嗎?睿……那我呢?”
沈睿急忙朝她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撫著她柔順的長髮,道:“傻丫頭,我當然看重你啦,我們的感情和別人不一樣的,難道你還懷疑嗎?”
林姍釋懷,朝他露出最美的笑容。
是啊,陷入愛情中的女人,誰不是執意將自己的愛情看成獨一無二,世間僅有的詩篇?它永遠都是不一樣的煙火。
盯著螢幕裡那張熟悉而痛恨的臉,沈睿眼中閃過一抹莫測的光芒,喃喃自語道:“我在北非,他在歐洲,多好的機會啊,是不是可以發動了?”
歐洲捷克共和國,布拉格城堡。
布拉格城堡有著1000多年的歷史,它是公元7世紀由布拉格的王子在伏爾塔瓦(vltava)山上建造的一座城堡,此後在捷克的歷史上,布拉格城堡一直是布拉格歷代國王和王室的居住之所,一直到現在仍是捷克總統辦公和居住的地方。
城堡保留著1000多年前的原貌,經過數次翻修,城堡仍舊如同新蓋一般,黑夜裡,無數白熾燈從地面照向城堡的主樓,猶如布拉格夜景中的一顆璀璨明珠,在黑夜中綻放著它滄桑卻並不老邁的光華。
城堡內設數百個房間,用以招待捷克的國賓貴客,每個房間的佈置不一,各有特色,從牆上高高掛著的中世紀油畫,到房間裡擺設著東方瓷器,波斯地毯,以及美洲的金皿等等,奢華中透著一種濃濃的,屬於皇室風範的高貴和優雅。
城堡主樓一間豪華的套房裡,南喬木穿著一身黑色的中世紀貴族女裝禮服,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眼睛緊緊盯著電視畫面中那張在她夢裡無數次出現過的熟悉臉龐,眼淚如潮水般洶湧而出。
“……世界那麼大,城市那麼大,沒有你,我怕我的整個人生都會迷了路,喬木,回來吧……回來,別離開我,人生數十載光華,我們經不起離別,經不起等待……”
南喬木的眼淚早已流滿了臉龐,卻死死捂住嘴唇,不發出任何聲音。
他來了,終於來了!一年過去,電視裡的他更黑了,眼中多了一抹她很陌生的憂傷。
這一年,他過著怎樣的日子?這一年,他快樂嗎?
太多問題想親口問問他,他就在布拉格,離她所在的城堡不過千米距離,然而這千米之遙,仍舊如天涯般遙遠。
不是不想見,而是不能見啊……
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同樣穿著貴族禮服的女子走進來,她金髮碧眼,鼻樑高聳,眼眶深邃,碧綠的眼眸閃爍著活潑歡快的光芒,鼻頭上幾點淡淡的雀斑彷彿也在跳躍起舞,她有著歐洲人天生的白皙面孔,和非同一般人的高貴氣質,就連笑起來都是那麼的優雅,彷彿經過無數次排練過似的,令人驚豔。
女子一開口竟是一口生硬卻流利的中文:“親愛的喬木,你怎麼躲在這裡了?今晚好多英俊高貴的紳士,我們應該去下面享受被紳士們追捧環繞的感覺……”
話音剛落,女子看到南喬木獨自坐在房間沙發上,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簌簌而下,一雙迷離的眼睛卻痴痴盯著電視螢幕,一臉哀傷的嚶嚶哭泣著。
“噢,喬木,親愛的,你怎麼了?”女子吃了一驚,趕緊坐到喬木身邊,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冰冷如雪,毫無血色。
“吉妮,他來了……他終於還是來了!”喬木放聲大哭。
吉妮一臉愕然:“誰來了?”
喬木痴痴盯著螢幕,眼淚越流越多:“他,我的愛人,他來找我了,跨越重洋,千里迢迢來找我了……”
吉妮順著喬木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電視螢幕上同樣淚流滿面的葉歡。
“這就是你常跟我提起的葉?你的愛人?”
“是的,就是他,他來到布拉格了,為我而來。”
吉妮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那太好了,我們去找他呀,相愛的人,應該在一起的,不是嗎?”
喬木流著淚搖頭:“我想他,日日夜夜想他,想得快瘋掉了,可是……吉妮,我不能找他,我不敢,我有我的顧慮,否則我早就奔向他的懷抱了……”
吉妮帶著幾點雀斑的俏臉泛起疑惑,接著恍然,臉上頓時露出憤懣之色。
“喬木,你在擔心愛德華那個敗類嗎?噢,上帝啊,我真為與這種卑劣的人渣有血緣關係為恥辱,這個敗類應該下地獄!”
喬木置若罔聞,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電視的螢幕,觸碰著螢幕裡那張令她魂縈夢牽的憔悴臉龐,心中之痛楚,猶如萬支利箭穿胸而過,痛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真的很高興你能來,可是,葉歡,你真的不該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