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步步緊逼:“我今晚喝多了,以酒壯膽不行嗎?”
葉歡毫不留情拆穿她:“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有一斤的量啊,一杯香檳夠你壯膽?壯膀胱還差不多……咳咳,柳眉,外面挺冷的,咱進去行嗎?很多成功人士等著和我握手呢。”
看著葉歡不斷逃避的態度,柳眉慘然一笑:“我明白了,葉歡,今晚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嗎?”
說完柳眉垂下頭,匆匆越過葉歡,獨自回到大堂。
葉歡苦澀的舔了舔嘴唇,狠狠的灌完一杯香檳,沉默的望向蒼穹。
喬木,我又拒絕了一個。
可是……為什麼心裡這麼難受呢?
自從你離開,心裡好象又住進來了幾個人呢,喬木,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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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穿著黑衣的漢子不急不徐的從樓梯慢慢走上來。
他們神情剽悍。冷目如電,眼中的寒芒如同死神的鐮刀,醞釀著殘酷的殺機。
到達酒會大堂所在的十樓後。負責安保工作的保安,以及商界名流們留在外面等候的保鏢攔住了他們。
“這裡是慈善酒會,任何人未獲邀請不得進入,請離開。”保安有禮貌的伸出手。
為首一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咧嘴一笑。沒有說話。
回答保安的,是一串刺耳的槍聲。
嗒嗒嗒……
保安睜大了眼睛倒在血泊中,四周的保安和保鏢們一楞,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十幾名黑衣漢子掀開了大衣,十幾支微衝的槍口冒出了熾熱的火花。
嗒嗒嗒嗒……
酒會大堂正門外,所有的保安和保鏢全部倒下,無一存活。
為首的中年人咧嘴冷冷一笑,悠悠道:“我也是來參加酒會的。”
說話間,十幾名黑衣漢子分工好了似的,留下四人分別守住了消防通道。電梯出口,其餘眾人則飛快衝進了酒會大堂,為首的中年人邁著氣定神閒的腳步,進門便仰天打了一梭子子彈。酒會里,還在舉杯歡快交談的名流富商們頓時被這刺耳的槍聲震驚了。
樂隊優雅的音樂停下來,交談的人們也停了下來,大堂裡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楞楞看著突然衝進大堂的十幾名漢子,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
靜謐無聲的沉默裡,中年人咧嘴一笑,用生硬的普通話道:“各位。晚上好,很抱歉我這個不速之客打擾了你們酒會。請你們保持安靜,不要喧譁。更不要試圖報警,否則我們會採取一些讓人不太愉快的行動……”
一名模樣威嚴富貴的名流上前一步,皺眉道:“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保安,保安呢?報警……”
話沒說完,一陣嗒嗒嗒的槍聲,名流中槍倒地,臨死前不甘心的渾身抽搐。
這陣槍聲令大堂裡所有人大亂,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死在他們眼前,從未有過的經歷讓他們打從心底裡感到了恐懼,顫慄。
殺一儆百的目的達到,中年人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我剛剛說過,不要大聲喧譁,不要試圖報警,很遺憾,這位先生兩條都犯了,現在,請所有尊貴的先生,女士們,全都到大堂的休息室集中,交出你們身上的通訊工具,還有……”
中年人面帶微笑,刀鋒般的眼神卻在呆若木雞的人群中一一巡梭。
“……還有,請問葉歡先生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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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聲槍響的時候,經歷過生死戰場的葉歡便非常敏銳的聽到了。
槍響的同時,葉歡便條件反射般往地上一趴,沒過多久,透過天台的玻璃推門,葉歡看到了一群黑衣漢子手持微衝蠻橫的衝進了酒會大堂,然後開槍殺了一名富商,接著大堂內所有賓客在黑衣漢子的槍口逼迫下,魚貫的走進了大堂東側的休息室裡。
葉歡眼皮大跳,心中咒罵不已。
老子這走的是他媽什麼運,哪兒都能碰到殺人流血,今晚這幫殺才又他媽是哪路凶神?
天台雖是透明的玻璃門,幸好四周圍了一圈盆栽,每盆大約二三十公分高,葉歡趴在盆栽圍成的圈子內,外面一眼看去,一時半會兒倒也發現不了他。
看著賓客們次第走進休息室,葉歡當時第一反應便是逃跑。
天台雖然在十樓,但翻過欄杆一個縱躍,便可以直接跳到九樓的天台上,距離不過三四米而已,這樣的動作對葉歡來說並不算太難,而且安全性至少比光著膀子跟那幫殺才玩命高多了。
至於那滿堂賓客,對不起,大家不太熟,老子犯不著為了你們去跟匪徒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