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薄懲?”
“受一百記家法,然後在老宅裡關他一年禁閉,閉門思過。”
沈篤禮森然冷笑:“一百記家法,一年禁閉,這叫薄懲?難道不知道一百記家法足可把人打殘廢了?老四,安的什麼心?”
沈篤仁也冷笑,剛想分辯幾句,便聽到內堂門口一道非常突兀的女聲冷冷道:“誰敢對我兒子施家法,我跟他拼了!”
眾人愕然,扭頭望去,卻見周蓉一臉冷肅的站在門口,眼睛噴著憤怒的火花,死死盯著沈篤仁。
沈篤禮心頭一沉,站起身迎向她,苦笑道:“二十年沒進沈家門,今天終究還是進來了……”
周蓉抬步跨進半尺高的門檻,鳳眼冷冷一掃堂內眾人,臉色忽然一變,像只受傷的母獸般狠狠衝向沈篤禮,眾人眼睛一花,便見沈篤禮臉上添了五道刺目的血痕。
“沈篤禮,這個沒用的男人!”沉積了一肚子的怒火令周蓉終於爆發了,當著沈家眾人的面,周蓉像個瘋子般朝沈篤禮大聲咆哮。
“沒本事護住兒子,就不要把他帶進沈家!讓他離們遠遠的,葉歡欠們沈家了嗎?二十年來,們給過他一口吃的,給過他一件衣服嗎?好不容易回來了,們把他當成了什麼?工具?棋子?除了利益們眼裡還有沒有一絲親情?”
周蓉雖然只對沈篤禮話,可話裡的意思卻分明已在扇整個沈家的臉了。
一番話完,內堂之中包括沈老爺子在內,臉上已一片赧然和羞憤,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了。
周蓉渾然不顧沈家眾人難看的臉色,猶自哭泣道:“葉歡和喬木,多般配的倆孩子呀,二十年同甘共苦,本以為快修成正果了,結果卻被們生生拆散,為的卻是那些狗屁家業和利益!們……在造孽呀!我生的兒子,捨不得罵他,捨不得打他,捧在手心裡當寶貝一樣供著,們這些當叔叔當爺爺的,卻把他往火坑裡推,我的兒子憑什麼受這份委屈?他圖們什麼了嗎?”
周蓉低下頭,泣不成聲:“……葉歡何辜,喬木何辜!們在造孽呀,造孽呀!”
這番話等於指名道姓了,堂內沈家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沈老太爺白眉一掀,想呵斥周蓉幾句,一想到她話裡的內容,不知怎的,老爺子又忍住了,只是不輕不重的敲了敲桌子。
周蓉著便抬起頭,目光在堂內來回尋梭,語氣已然變得陰森可怕:“沈老三呢?他在哪裡?”
沈篤仁眼皮一跳,急忙走上前笑道:“大嫂,三哥也遭了不少罪呢,身體大面積燒傷,頭上還捱了葉歡一磚頭,造成了腦震dàng,現在還躺在軍區醫院裡動彈不得……”
“他活該!葉歡怎麼沒一磚拍死他?”周蓉一臉怨毒的大叫。
沈篤仁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大嫂,殺人不過頭點地,您這話是不是過分了?”
啪!
周蓉狠狠一巴掌扇過去,沈篤仁臉上頓時多了五道鮮紅的指印。
眾人被周蓉的這一巴掌驚住了,瞪大了眼睛盯著她。
沈篤仁捂著臉,表情又驚又怒:“大嫂,……敢打人。”
“沈老四,我打的就是!”周蓉陰沉的眼神如刀子般在他臉上剜來剜去:“……們沈家把我兒子害得這麼慘,還要對他用家法,想把他害死,我扇一耳光已經很客氣了。”
沈篤仁捂著臉怒視周蓉,耳朵裡卻嗡嗡作響,半邊臉已經麻木了,呆楞在堂中,半晌出不得聲兒。
沈崇武終於看不下去,站起身冷冷道:“周蓉,夠了!今天特意來沈家鬧事的嗎?”
周蓉站在堂內,狠狠擦了一把眼淚,凜然不懼的直視沈崇武,大聲道:“老爺子,我二十年未登沈家的門,今日破例進來了,不是為了鬧事,而是給我兒子討個公道!”
緩緩環視堂內沈家眾人,周蓉像只護犢子的母虎,傲然立於內堂當中,凜然大聲道:“這份公道,沈家諸位誰能給我?”
ps:愛門叟sāo蕊
本來想把這章善後的事情一氣寫完的,可宿醉真的很痛苦,一整天腦子疼得快裂開了,好不容易有個週末可以哈皮一下,難免有些放縱,大家多體諒,宅男其實ting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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