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利益,為了權勢,聯什麼狗屁姻!壯大你們的家業,擴張你們的勢力,任何人的幸福都可以拿出來犧牲,任何人都只整合為你們棋盤上的棋子,這就是他媽的豪門!”
葉歡渾身顫抖著,眼淚佈滿臉龐,望著眼前一張張驚愕的臉,積蓄了數日的悲苦終於徹底發洩而出。
“喬木和我在一起二十年,二十年啊!你們的人生裡有幾個人能無怨無悔陪你們二十年?這二十年裡,她一直為我默默付出,貧困也罷,富貴也罷,她始終像我的影子,從不離我半步,她從未向我提過任何要求,而我還來不及為她做點什麼,我們倆就被這狗日的拆散了”
葉歡哭得腰都彎了下來,心窩處又俜來熟悉的刺痛,彷彿被一把刀子反覆的扎著,痛徹心扉。
門外諸人紛紛動容。
“一個二十歲的姑娘,被你逼得孤身遠走國外,她怎麼生活?怎麼學習工作?一個人怎麼面對那複雜而陌生的環境?有誰為她遮風擋雨?有誰給她一個溫暖的家?累了病了誰照顧她?沈篤義,你他媽造孽造大了!”
葉歡赤紅著雙眼,死死盯著沈篤義,越說越心痛,當著沈家諸人的面,葉歡揚手又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耳光響亮,回dàng院中,眾人被這一幕驚呆了。
沈老爺子再也忍不住,從黑暗中往前走了一步,沉聲道:“葉歡,你先放開老三,誰是誰非,我們攤開來說,別讓外人看沈家的笑話!”
葉歡尖笑道:“放開他?笑話!我曾經說過,誰敢破壞我的幸福,老子拎著汽油燒死他狗日的,老子說話算話,你們睜開眼好好看著!”
沈崇武勃然大怒:“葉歡,你還有沒有規矩?不論老三做了什麼,他終歸是你的尊長,你敢弒親嗎?”
葉歡冷冷看著沈崇武,道:“你可以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你敢點火,我就下令斃了你!”沈崇武也是一副剛烈脾氣。
“喬木走了,我已萬念俱灰,斃就斃吧!”葉歡仰天哈哈一笑,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下,他狠狠將沈篤義的衣領一拽,然後補上一腳,將他踹進廂房內,接著手中的打火機竄出藍sè的火苗,毫不猶豫的往房內一扔。
婁!
浸透了汽油的廂房眨眼間燃起沖天大火。
房內傳來沈篤義淒厲的慘叫聲。
“救人!”沈崇武老臉變sè,失聲大叫。
幾名警衛拎著滅火器便往裡面衝。
葉歡怒目圓睜,攔在廂房門口,暴烈喝道:“誰敢救人,我他媽廢了他!”
一名警衛箭步上前,雙手一撥拉,一個擒拿小招便將葉歡制住,另外幾名警衛噴著滅火器衝進了屋內。
很快,渾身衣服起火的沈篤義慘叫著被警衛救出了火場。
葉歡見沈篤義居然無恙,通紅的眼睛狠狠盯著他,喉嚨深處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沈篤義,老子今天一定要你的命,不死不休!”
葉歡彷彿ji發了身體的潛能,使勁一掙,掙脫了警衛如鐵箍般的擒拿手,發了瘋似的朝沈篤義衝去。
經過huā壇時,順手抄起huā壇內的一塊板磚。
剛剛被救出火場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沈篤義猝不及防被衝上來的葉歡狠狠一磚頭拍在腦門頂,殷紅的鮮血頓時順著額頭流滿臉頰,沈篤義哼都未哼一聲,仰面栽倒。
“開槍!”沈崇武老臉一抽,大聲下令。
砰!
裝著麻醉針管的彈頭不偏不倚命中了葉歡的背部。
葉歡身子踉蹌幾下,終於重重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