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癲狂的神態因沈篤義的這句話而變得和緩,通紅的眸子裡升起兩團希望的火焰。
關上打火機,葉歡身子微微前傾,望著他冷冷道:“沈篤義,希望你最好能說實話,不然我這輩子以殺你為唯一目標,我們不死不休。
沈篤義打了個冷戰,臉上的恐懼之sè不曾稍褪,他知道,葉歡這句話不是威脅,他說得出做得到。
原來那個叫南喬木的女子,竟是他的逆鱗。
錯了,大錯特錯了,這一步棋實在走得糟糕之極!
沈篤義苦笑,聲音乾澀道:“葉歡,我也是為了沈家好,為了你好……………”
葉歡不說話,神情卻很不耐煩,手中彷彿不經意般把玩著打火機。
沈篤義咬了咬牙,終於道出實情。
“南喬木是我派人用si人飛機送走的,目的地是英國倫敦”
葉歡騰地站起身,揪住他的衣襟道:“她在倫敦?具體地址呢?”
沈篤義苦笑道:“我話還沒說完,飛機確實到達了倫敦,這本來是她的要求,她說想由倫敦轉道劍橋鎮,在劍橋大學攻讀心理學碩士,我答應了她的要求,只要不在國內,她可以去任何地方,誰知道…到了倫敦後,南喬木趁監視她的人不備,在倫敦的鬧市中失去了蹤跡,我動用了一切關係,卻只打聽到南喬木離開了英國……”
“她去哪裡了?”
沈篤義搖頭道:“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這件事有點奇怪,我從來不知道南喬木居然有海外關係,我甚至動用了駐英大使館的官方外交途徑,才等到英國移民局官員的回答,而且他們的回答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他們告訴大使館,南喬木的行蹤已被列入英國國家機密,大使館向英國政府提出抗議,對方卻告訴我們,南喬木已在昨日獲得了英國國籍,按我國的法律,如果公民加入外國國籍,即表示同一時間喪失了中國國籍,所以大使館沒有權力提出抗議,英國政府有責任保護本國公民的隱和…”
沈篤義看著葉歡,低聲道:“現在我也不知道南喬木去哪兒了,只知道她消失的第二天便離開了英國……”
葉歡的臉sè剎那間變成了死灰sè。
“這麼說……她真的不知所蹤了?“沈篤義垂頭嘆息。
二人在廂房中沉默著,沈篤義緊張的盯著葉歡手裡的打火機,冷汗浸溼了全身,一股從未有過的懼意在周身蔓延。
葉歡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沈篤義,眼中一片空洞,就像個毫無生氣的死人一般,難捱的沉默中,空洞的眼神漸漸燃起兩團火焰,火焰越燃越大,直至兩眼通紅,神情也變得極度扭曲起來,剛剛收斂的瘋狂之態又漸漸抬頭。
“沈篤義,我失去她了,你知道嗎?”葉歡嘎嘎怪笑起來,笑聲如夜梟般刺耳。
“你害我失去了愛人,我永遠失去她了”
“沈篤義,做了惡事是要遭報應的,你要為此事負責,天若不報,我來報。”
沈篤義的臉sè也變得慘白一片,他感到死神的腳步漸漸臨近,周圍的空氣彷彿稀薄起來,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嚨,思想已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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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沈篤禮的書房裡還亮著燈。
作為國家領導人,他的休息時間太少了,每天基本只能睡四五個小時,其餘的時間便是不停的工作,批示檔案,開會,會見外賓他太忙了,忙得分身無術,為了這個國家的平穩執行而兢兢業業的付出著自己的精力和時間。
書房內的電話驟然響起,打破了房內的寂靜。
沈篤禮微微皺眉,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一般不會是什麼好事。
輕輕嘆口氣,沈篤禮接起了電話,道:“我是沈篤禮。”
“沈總理,您好,我是周媚,打擾您了。”
沈篤禮的語氣頓時緩和下來,笑道:“原來是周媚呀,這麼晚有事嗎?”
周媚的聲音有些焦急:“沈總理,葉歡是不是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