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也不怯場,一邊摸著牌一邊從兜裡掏出一包軟白沙,給李國棟遞了一根過去。
李國棟叼著不知名的雪茄,隨意一掃那根遞過來的軟白沙,淡淡一笑,揚了揚手中雪茄,也不說話,眼神中分明有了些不以為然。
葉歡嘿嘿一笑,收回了煙。
這人跟自己不對路。
這是葉歡對李國棟下的定義。
今晚葉歡手氣不錯,沒過多久,他便把牌一堆,和了,李國棟點炮。
李國棟哈哈一笑,爽快的給葉歡扔過一張支票。
葉歡接過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十萬”。
葉歡眼角一抽,顫聲道:“……你們玩多大的?”
“不算番子,十萬一炮。”李國棟眉眼不抬道。
葉歡兩腿一軟,當即便從椅子上滑了下去,身後觀戰的劉子成眼疾手快將他拎了回去。
葉歡兩眼發直,十萬……普通家庭起碼一年的收入,在這裡只夠摸一把麻將……秦逸甩手給他五十萬,他還以為奏逸出手大方,上牌桌才知道,這麼多錢只夠他輸五把。
造孽呀,這一把可是十萬根油條啊……葉歡哭喪著臉,當時便打算起身讓位,屁股剛抬起來,李國棟便道:“繼續來,繼續來,英雄好漢,越輸越笑,烏龜王八,贏了就跑。”
葉歡只好重新坐下來,再摸牌的時候,雙手分明有些顫抖了。
他有錢是不假,可他一直過得很節省,從來沒這麼糟踐過,這個時候由不得他不發持……”“接下來可謂是峰迴路轉,**迭起。
葉歡今晚手氣有些邪性,不知怎的竟大殺四方,只進不出,一個小時過去,他面前的桌上已堆滿了支票,……每一張都是十萬金額。
饒是李國棟財大氣粗,額頭也微微冒了汗,另外兩個人則早已面色蒼白,汗出如漿。
一旁觀戰的幾名年輕妖嬈女子見他們臉色不對,紛紛識趣的閃到一邊,大氣也不敢出了。
牌桌上少有的沉默,壓抑,“過了幾分鐘,李國棟眼中忽然一陣驚喜,仰天狂笑一聲,然後把牌一椎:“終於和了!”
三人正準備給支票,葉歡眼尖,訥訥道:
“……李哥,不大對呀。”
“什麼不對?”李國棟駙葉歡已沒什麼好臉色了。
“你這手牌有十五張……”
“什……什麼意思?”李國棟呆呆道。
葉歡同情的看著他:“李相公,您這是……詐和呀。”
李國棟:“”詐和,一家賠三家之後,李國棟已變成了無數文藝作品裡歌頌的慘綠青年了。
秦逸無奈的看了一眼葉歡,終於明白他今晚為什麼要帶保鏢來了,就他這較真的脾氣,擱哪兒都招人恨。
擦了把汗,李國棟幽怨的嘌著泰逸:“秦哥,您今晚這是給我帶了一賭神呀。”
秦逸苦笑著打圓場:“算了算了,差不多行了,咱們外面唱歌喝酒去吧。
葉歡也覺得贏了人家三百來萬,有點過分了,於是也笑著道:“對,玩牌盡興就夠了,咱犯不著拼個你死我活的,傷和氣。”
李國棟眼珠發紅,咬著牙道:“不行!我得撈本兒!”
於是葉歡只好苦笑著繼續說……”“半個小時以後,只聽李國棟語重心長道:
“葉兄弟,賭博是不對的,是違法的。”
“李哥的意思是?”
李國棟幽幽道:“咱們乾點兒合法的事吧,比如喝酒唱歌。”l,好。”
李國棟綠著臉從裡間走出來時,劉子威和泰逸已開了一瓶皇家禮炮先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