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二話不說,穿了衣服便跑出了門,沈篤禮也知道葉歡性子安靜不下來這幾天住在老宅這種毫無生氣的屋子裡委實憋壞了他於是沈篤禮沒說什麼,派了保鏢和司機,將葉歡送了出去,讓他和劉子成見面。
一個多小時後,葉歡趕到京城機場大廳,見了劉子成,葉歡大笑著上前,給了他一個狠狠的熊抱。
劉子成也笑得非常開心,毫不客氣的狠狠捶了他一記。
葉歡深深注視著他,笑道:“我還以為楊素那事過了以後你不打算跟我聯絡了呢。”
大仇禪得報的劉子成彷彿已解開了多年的心結,非常爽朗的笑道:“說的什麼屁話!老子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楊素那事兒我還欠你一份情呢,以後你有什麼事要我辦,刀山火海……”
葉歡眨眨眼,笑著接道:“、……你眉頭都不皺,橫著心往裡湊?”
劉子成眯著眼笑道:“老子絕不幹!真當我傻啊?還人情也不是這麼個還法兒呀。”
許久不見,劉子成還是那副瀟灑憊懶的江南省第二公子作派,……不,現在他已是第一公子了,楊清風黯然結束了政治生涯後,劉子成的老爹劉亦連得到了一個老天砸給他的意外驚喜,莫名其妙成了江南省的代理省委書記,雖然還掛著“代理,二字,但官場的規則早已擺在那兒,除非劉亦連不長眼忽然得罪了中央某位大佬,否則這“代理”二字很快會被劃掉。
葉歡和劉子成相對大笑了一陣,然後葉歡便拉著他上了車,飛快馳入城內。
葉歡混跡市井多年,自然眼力不錯,他看得出劉子成有話跟他說,這回來京城恐怕也有他的目的,葉歡最近跟著沈篤禮多少養出了一些城府,當下也沒問,進城之後拉著劉子成進了最豪華的飯店,二人找了個隔音的包廂,命保鏢們守在門外,二人點了菜之後便興高采烈的喝起了酒。
這頓酒頗具中國特色,二人天南海北的閒扯,就是不說一句正題,葉歡也沉得住氣,笑眯眯的不停勸酒佈菜,直到兩瓶五糧液下肚,二人仍舊扯著廢話,嘻嘻哈哈喝得沒心沒肺。
最後……二人同時醉了。
男人醉了自然要幹一些出格的事兒,找小姐,罵領導,掏心窩,瘋癲大笑或痛哭流涕,各種傾訴,各種豪邁,各種醜態……
葉歡和劉子成自然不例命……”……
早上的陽光刺得葉歡眼睛生疼,葉歡揉著腦袋,呻吟著坐了起來,睜眼一看,南喬木正一臉好氣又好笑的表情瞪著他,艱難的扭頭掃視,葉歡發現自己躺在一間佈置非常奢華的賓館裡。
“好疼啊……”葉歡痛苦呻吟道:“不是跟劉子成那傢伙喝酒來著嗎?怎麼躺這兒了?”
南喬木無奈的嘆口氣,纖手輕輕幫葉歡揉著太陽穴:“還疼嗎?”
葉歡苦著臉道:,‘疼!全身上下都疼,臉也來……”
抬眼看到房間裡正對著他的鏡子,葉歡睜圓了眼睛,發出憤怒的吼叫聲。
“啊……我臉怎麼又青又腫?媽的!誰他媽趁老子喝醉了揍我來著?”
南喬木看著葉歡,又氣又恨又好笑,不知該狠狠敲他一個爆慄,還是心疼他這滿頭滿臉的傷痕。
“知道你昨晚都幹了什麼嗎?”南喬木使勁板著俏臉問道。
葉歡呆了一下,接著驚駭萬分,當著喬木的面,他拒開了褲子,一手撫上了自己的菊花,顫聲道:“姓劉的該不會是把我奸了吧?我記得他不好這一口呀……”
南喬木翻白眼兒:“……”
葉歡見她不答話,於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惴惴不安道:“難不成是我把他奸了?……我也不好這一口呀!”
這也怪不得葉歡,男人喝醉了犯錯,責任一般都該歸咎在不安分的二弟身上,可昨晚包廂裡只有倆男人……
南喬木見葉歡越猜越離譜兒,終於忍不住狠狠敲了他一個爆慄,通紅的小臉憋著笑,氣鼓鼓道:“你還好意思問!昨晚你們到底喝了多少?知道你這傷痕怎麼來的嗎?”
“怎麼來的?”
“你記不記得你和劉子成後來喝多了打了一架?”
葉歡大驚:“我和劉子成打架?不可能!我倆關係不錯呀……”
“鬼知道你們男人喝多了到底在想什麼!你的保鏢告訴我,昨晚你們喝醉了,己準備回賓館睡覺,結果你要去買單,被劉子成攔住了,他說他來買單,你不樂意,非要堅持自己買單,你們就這樣爭了起來,爭著爭著,你們就在包廂裡打架了,保鏢們聽著裡面動靜不對,推開門一看,劉子成正騎在你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揍你……”
葉歡驚駭的睜大眼,嘴巴卻緊緊抿住,臉色已漲成了豬肝色。
南喬木嘴角微勾,道:“你的保鏢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套句相聲《關公戰秦瓊》的詞兒,他們那膽氣哪管什麼人呀,見你受了欺負,自然一湧而上,把劉子成拉下來便是一頓狠揍……”
葉歡抿著嘴,臉都綠了:“……”
南喬木瞧著葉歡發綠的臉色,憋著笑悠悠道:““現在劉子成正躺在醫院裡,滿臉的鞋印子還沒洗乾淨呢,你要不要探望一下他?”
葉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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