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站在車門前,看著二人緊緊相牽的手,眼睛不由一亮,嘴角便lu出了喜悅的笑容,接著又有意無意瞧了一眼站在身邊笑容不變的周媚。
周媚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看著二人緊緊相牽的手,不知怎的,心中一酸,笑容漸漸變得勉強起來。
早聽說他們已走到了一起,可是看著二人牽手出現,她還是覺得很不是滋味,到底因為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葉歡今天穿著一襲黑sè的禮服,白sè襯衣的領口繫著一個黑sè的領結,腳下的皮鞋漆黑髮亮,再配上他那張本來還算比較英俊的年輕臉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風流俊美,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
南喬木則穿著一身黑sèlu肩的晚禮服,禮服的xiong字首著一朵很大的huā飾,恰到好處的遮住了xiong前一抹白皙的春光,光滑如綢緞般的肩頭卻仍然充滿了嫵媚風情。
周蓉走上前,拉著南喬木的手便誇開了:,“這是哪家的姑娘,真漂亮,跟天使一樣。”
周蓉的語氣比以往更熟稔了,從看到葉歡牽她的手開始,周蓉便將喬木當成了自己的兒媳,說著話,旁邊很快有助理捧過一個黑sè的盒子。
開啟盒子,裡面一條由數千顆小鑽鑲連而成的鑽石項鍊,項鍊的墜心則是一顆碩大的鑽石,鑽石被巧妙的雕琢成心型,看個頭足有口克拉那麼大。
鑽石項鍊靜靜躺在盒子的黑sè絨布上,散發出奪目的璀璨光華。
南喬木驚異的看著它,被它的光華所吸引,連呼吸都停住了。
周蓉將盒子遞給葉歡,道:,“給喬木戴上吧,喬木,你穿這款lu肩裝很得體,很美,不過lu肩禮服一定要搭配一根完美的項鍊,才能在晚會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晚會里的所有女人才會對你投以羨慕或嫉妒的目光,懂嗎?”
南喬木訥訥道:,“伯母,這……太貴重了,我不敢戴……”
葉歡卻老實不客氣的劈手奪了過去,然後把最大的那顆鑽石放在嘴裡狠狠咬了一口。
,“老媽,你這該不會是八心八箭只要吣的那種吧?”
周蓉沒好氣的敲了他一下,道:,“什麼瞪,我是那麼吝嗇的人嗎?”
拉著喬木的手,周蓉笑道:,“別聽這小子瞎說,這顆鑽石呀,是幾年前一個南非小國的總統送給我的,那個國家久經戰亂,騰龍集團在他們戰後重建的許多專案中出了力,所以總統便託人將這顆鑽石送給我,表示謝意,這顆鑽石在南非當地很有名,是現今發現的為數不多的高純度大鑽石之一,非洲土語名叫克魯索羅,意思是天神的眼淚。我叫旗下的珠寶店工匠打造成了這根項鍊。
葉歡一聽項鍊這麼名貴,二話不說便將它戴到南喬木的玉頸上。
,“喬木啊,你可要小心,別把宅弄丟了,值很多根油條呢”葉歡殷殷叮囑道。
眾人準備上車出發,周蓉有意無意掃了一眼周媚,便拉著南喬木上了前面的加長林肯,讓葉歡和周媚同坐另一輛車。
車隊啟行,平緩舒適的車廂中,周媚俏目打量著葉歡,見他很不自在的不停扭動身子,一會兒拉拉領結,一會兒在脖子上撓癢,彷彿渾身長了蝨子似的。
周媚噗嗤一笑,伸出手細心幫他拉正了領結,笑道:,“行了,這位帥哥,你今晚很英俊,一定會吸引很多女人的目光,別那麼坐立不安,今晚你可是主角呢。”
葉歡笑道:,“你們有錢人毛病真多,慈善就慈善吧,開張支票扔進錢箱子裡不就得了?幹嘛非得搞個晚會出來?難道有錢人喜歡吃吃喝喝中就把善事做了?”
周媚無奈的嘆氣:,“葉歡,你不能老把“你們有錢人”掛在嘴邊,我知道你痛恨有錢人,可你現在也身處這個圈子了,如果一直對有錢人抱著仇視態度,以後你在這個圈子裡將會舉步維艱,被眾人狐立的”葉歡,身份是無法改變的,既然無法改變,為什麼不試著適應這個身份,真正融入到這個圈子裡去呢?”
葉歡似笑非笑:,“這麼說,我該跟他們勾肩搭背,稱兄道集才叫融入?”
周媚正sè道:,“葉歡,我不否認,這個圈子有它骯髒醜惡的一面,很多人發家壯大,其過程並不怎麼光明,手段也比較卑劣,可這個圈子的存在已是事實,你無法改變它,我們的國家,包括世界的政治和經濟,絕大部分權力都掌握在他們手裡,他們有著話語權,而你的身份,在這個圈子裡可以算是萬眾矚目,將來你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動作,都將有很多人仔細品位,認真解讀,分析你言語和動作裡的意思,因為你是沈家的人,是沈總理的兒子,你的任何言辭和舉動都代表著沈家,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的身上已經打上了沈家的烙印,葉歡,不能融於這個時代,必然會被時代淘汰,我擔心你這脾氣”
周媚長長的一席話令葉歡沉默了。
過了很久,他才沉聲道:,“周媚,我有我堅持的東西,而且永不會改變,當我堅持的東西與時代不相融合,我也不會妥協退讓,我會抗爭到底,如果抗爭不過,我會選擇死亡,無論何時何地,自由和尊嚴是最重要的。”
說話間,車隊已在希爾頓大酒店停下。
今晚的慈善晚會規模很大,邀請了許多政界商界還有娛樂圈的明星參加。
長長的紅地毯上空無一人,無數記者的相機鎂光燈閃個不停。
周媚坐在車裡,深深注視著這個出身高貴,卻長於市井的年輕人,看著他堅毅不屈的眉眼鼻chun,看著他沉穩凝重的表情,周媚笑顏如huā般綻開。
,“葉歡,今晚開始,你將正式走進這個屬於權貴的圈子,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去把這個世界攪得風雲變sè吧,葉歡,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