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傳聞中能夠力壓三十夜叉的那列錯國王在夢中被狠狠地砍掉了一隻手臂和一條腿。
哪怕這位那列錯國王已經非常努力的搏鬥,但是最後還是死在了刀斧手的手裡。
而這時宰相也成功的接手了王國,宰相的女兒也招贅了一位其他國家的王子。
最後之後那位那列錯國王無人問津。
鄭秀說到這裡,就看向了一邊的女帝,發現女帝竟然在認真的聽自己的講故事。
“咳,臣的故事講完了,不知道陛下聽明白了什麼。”
“聽明白了什麼?那位那列錯確實該死。”
“哦,您也覺得這位那列錯該死嗎?”
“是的,不光他該死,宰相也該死,宰相的女兒也該死,那些刀斧手也該死,別國的王子也該死。”
女帝說的非常的認真。
“宰相助紂為虐,魚肉百姓,所以他是該死的。”
“宰相的女兒是亂臣賊子,而且是早有預謀,所以他也該死。”
“那些刀斧手明明知道他們要殺死的是他們的帝王,他們卻依舊動手,所以他們也該死。”
“至於那別國的王子,呵,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之徒,不靠自己的努力去改變生活,反而想要靠著入贅天家來改變命運,真是讓人瞧不起。”
女帝說完之後,就看向了鄭秀,似乎是想要聽聽鄭秀的高見。
但是此時的鄭秀已經聽傻了,不是,怎麼一瞬間就全都該死呢?
咱們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錯的不是這些人,而是那個叫那列錯的皇帝呢?
“陛下,要是那位宰相助紂為虐,魚肉百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受到了皇帝的命令。”
“哦,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
“臣不敢,臣說的只是故事。”
女帝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鄭卿,你可能不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朝朕要你的腦袋。”
“臣知道,臣這一次動了那麼多人的利益,又殺了那麼多的人,臣該死。”
“不,你不知道,這朝廷穩定了好幾年了,你不出現,也會失衡,不是因為你來了,所以他失衡了,而是有些人太過膽大妄為了,所以朕要讓一些不乖的棋手提前離場。”
“臣知道,臣就是陛下的一把刀。”
“不,你不知道,你是刀,但你不是我的刀。因為我從來都不是棋手,我喜歡當的是裁判,文臣貪汙在所難免,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他們不貪就奇怪了,怪的是他們為什麼要掘大夏的根。”
“臣知道,許是因為他們早就不想當大夏的官了。”
“不,你不知道,好好人不做,要去當狗?有一兩個傻子是難免的,但是要說他們全都是傻子,是不可能的。所以再過不久,一定會有大事發生,而且是關於大夏的大事,到時候事情會大到哪怕他們要掘了大夏的根也不在乎。”
女帝說到這裡,神情冷靜的可怕。
可怕到鄭秀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認識女帝。
不是再早些年那個坐在龍椅之上,然後就無所謂的看著奏摺,自然會有大臣出手的皇帝。
也不是前幾天夜裡,充滿憤怒的,說著“那些都是朕的錢”的皇帝。
更不是之前飯桌上面,能給自己解釋飯菜的皇帝。
“去吧,那些世家大族已經迫不及待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工部尚書。”
“明天會有新的朝堂,新的紛爭,新的黨派,你,沒有辦法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