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字一頓,讓所有人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文官那邊還能保持沉默,武將卻都是紛紛嘲弄一般的笑了起來。
出現問題不想辦法解決,只是一味的去祈求神明的寬恕和幫助,他考什麼功名啊,當國師多好啊!
那官員雖然聽不到他們具體在說什麼,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先帝留你在朝堂,是因為有愛才之心,希望你有一天可以洗去鉛華,為大夏所用。”
“先帝心裡面有你,總對我說這人日後也許有大用。”
“但是卻想不到如今的你自視甚高,非但沒有領悟先帝的意思,甚至還泯然眾人,你想想已經多久沒有寫出過鳴州詩了。”
“你對得起先帝對你的栽培和信任嗎,你對得起你的官爵與俸祿嗎?”
女帝的話就像是尖刀一樣,狠狠的紮在了那個人的心口之上。
是啊,自己確實買過兩首鳴州詩,先帝也給過自己機會。
可自己終歸只是尋風門的細作,不祭祀尋風門道統,那他這官不就是白做了嗎?
只不過有些愧對先皇罷了,不過自己這幾十年的青春也陪在這裡了,自己並不欠大夏什麼。
那人想到這裡,躬了躬身,低下了頭,就準備等死了。
而一邊的鄭秀則是趁機多打量了女帝幾眼,他都沒有想過女帝會幫他說話。
畢竟戰士奮勇殺敵的時候,難道還要在乎一把刀的感受嗎?
雖然確實節省了他很多麻煩就是。
鄭秀一邊想著,一邊繼續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終於在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才有錦衣衛和太監各帶著一本奏摺走了進來。
“啟稟殿下,關於這次的工部一案,我們已經蒐集到了很大一部分證據,已經可以開始審判了。”
那錦衣衛說著,就呈上來了一本賬冊,然後遞給了女帝。
女帝看了看上面牽扯到大小官員,不禁覺得自己有些頭疼。
不過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
打蛇不死必有後患,這是朝堂大換血的最好機會,如果這一次不下猛藥,那麼大夏就還是原來那個腐朽的大夏。
殺吧,殺一個人頭滾滾,對於大夏來說未必是好事,但是卻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好了,你們去辦吧,朕看到這些東西看到有些頭疼。”
女帝把奏摺交還給了錦衣衛,然後就重新看向了一邊的太監。
那些太監也同樣恭恭敬敬的遞過來了一本賬冊,這上面沒有那麼多的官員。
有的僅僅是一筆一筆的銀子,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數量是多少,現在可能還剩多少,能夠拿回來多少。
這些資料一筆一筆的加起來,數目應該不少。
女帝想著,就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然後心神狂震,三十億兩!
她都想不到自己的大夏國能被貪汙出三十億兩來。
冷靜,冷靜,冷靜!
自己是女帝,現在可千萬不能失態。
只不過,真的是太多了啊。
女帝一邊想著,一邊看向了旁邊的太監,似乎是在確定這本奏摺的可靠性。
一旁的太監先是遲疑了片刻,然後才猛地點頭!
沒錯,就連他們看到這份資料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三十億白銀,應該都能用銀子打造一座純銀的城池了吧?
女帝看到太監點頭,然後用手顫顫巍巍數了數那些零。
三十億,真的是三十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