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倆人的話剛說完,任玉茹站定了身子,轉頭看著隨後而來的章程旁邊的葉天民說道:“葉總不打算親自介紹一下。”
“不好意思,任州長,我們集團有專門的講解員,我都很少來上班,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沒有他們瞭解企業更全面。”
“沒關係,你來講解才更真實,我們來就是聽實話的,那些對外宣傳虛的東西就不用了。”
“這樣啊!那請州長移步到會議室,坐下慢慢聽我講。”
誰都沒想到,視察才剛開始,葉天民直接就要開始總結匯報。不過,任玉茹很顯然也沒有真的打算視察。
聽到葉天民的說話,兩個很有職業素養的對外宣傳部員工,引導著一行人乘坐電梯來到天民集團最大的會議室。
一行人在會議室坐下,葉天民就坐在任玉茹的對面,彭軍就站在他身後,高禾泰坐在他旁邊,對面是一溜的南雲州和南雲市的領導。
會議桌上除了茶水,一盆綠植和一份材料都沒有,甚至連投影儀都沒有開啟。
“任州長,天民(投資)集團成立時間不長,但是發展卻得到了各方面的關照,也使得企業發展比較順暢。為了更好的發揮企業的自我生存能力,前幾天剛完成了企業重組和最後的職責劃分,這段時間也是在進行產業權責的變更工作,接待不周的地方還望海涵。而後,天民集團的重心,主要就是管理好投資專案的資金安全,除了天民教育集團之外,基本上企業也就沒什麼可介紹的了。畢竟業務比較單一,也省心省事多了。”葉天民的話簡單簡短到了令人髮指。
“就這些了?”任玉茹的臉上笑容消失了,不滿的語氣完全不掩飾:“這麼大的天民集團,葉總幾句話就介紹完了?還是對於我們今天南雲州和南雲市領導前來有意見?”
“任州長,在門口就給您彙報了,我平時很少來上班的,對企業還真的沒有講解的員工熟悉。要不,我還是把他們叫進來給您做個詳細的介紹。”葉天民似乎很無辜,一臉真誠的看著任玉茹。
坐在任玉茹身後的秘書提醒葉天民:“葉總,天民集團不是有醫藥、地產、物流、食品、研究、機械、汽車等等好多領域嗎?”
“你是?”葉天民看著從任玉茹身側探出一個腦袋的秘書問。
“任州長的秘書。”
“哦!任州長,看來你這個秘書記性不太好。我剛才的介紹裡,已經說得很明確了,天民集團前幾天剛完成了企業的重組和職責劃分。劃分出去的企業,已經不再屬於天民(投資)集團,現在的我們主要就是投資型企業。至於以前的那些領域,都不再屬於集團管理範疇。”
葉天民除了問他話的時候,眼神都沒有再看那個秘書一眼,而是看向任玉茹。
“這麼大的企業重大活動,賀市長了解這個情況嗎?”
今天的氣氛讓所有人都不敢輕易開口,可是被點了名,賀剛不可能不說話,只好側轉頭看向任玉茹說:“州長,這個情況我真的還不清楚。”
賀剛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好在他事先是真的不知道。
他原來負責南雲州經貿委的工作,多年前就開始對當時的萬珍閣進行傾斜的檔案,他是經手人,當然很清楚。
一個小小的企業,值得拉法帝國經貿委出檔案來支援,本身就說明了很多東西。再加上前任州長張建輝的女兒原來一直都在天民集團工作,從他個人而言,他是不會願意主動和葉天民交惡的。
現在面對新任州長的問話,只能選擇實話實說,也不算得罪葉天民。
“葉總,你把企業打散,是要準備做什麼?”任玉茹得到賀剛的“答案”,又接著質問起來。
“任州長認為民營企業自行重組也好,分散也好,需要向誰彙報?企業登記管理部門算不算?”葉天民的語氣不再平穩,而是帶上了一絲冷淡。
“葉天民,你要知道,萬一打散之後企業經營不善,會給南雲州帶來多大的影響!一個大型企業,要有社會責任感,不能完全憑自己的愛好做事,這個道理你難道不知道!真的以為這只是你天民集團自己的事?”
任玉茹的口氣,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開始給葉天民直接扣來了一頂帽子,還順帶有了教訓的口氣。
他完全沒有想到他的話會面臨多麼尷尬的場景,只見葉天民眉頭一挑說:“哦!那看來的確是我疏忽了。您看這樣好不好,南雲州政府來接手天民(投資)集團,想要怎麼對社會承擔該有的責任都可以。我能力不足,乾脆就回家養老。”
還不等任玉茹明白過來葉天民什麼意思,葉天民轉過頭對旁邊的高禾泰說:“老高,把天民(投資)集團的法人更換成任......,對了,任州長的名諱全稱我都不知道,回頭你問一下,直接換掉就是了。”
葉天民的話,就好像是不知道任玉茹的名字一樣,有些不屑也有些無所謂的話語,深深的刺進了在座所有人的耳朵裡。
關鍵在說完之後,葉天民就站了起來,雙手一攤,接著又說:“你看,我這樣做沒問題了吧!我也樂得清閒,現在沒我什麼事了,您慢慢了解天民(投資)集團,現在是南雲州政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