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賞景總是會有一個結束的時候,葉天民因為不方便過去和葉於兮說事,趙宏的身份更不會主動過去。
在離去前,葉天民只是禮貌的過去打了一個招呼,彭軍的跟隨讓得葉於兮校友這一桌更是顧盼無比。誰都可以看出,這個身高和以臉淡漠的男子絕對不只是隨從那麼簡單。
他們走了,還是有忍不住的開始在向葉於兮無意的打聽葉天民,葉於兮也不好裝作說不知道,說了葉天民建立的天民集團在南雲州,一問就知道。
大家也還堅持著最後的一點同學之間的“禮貌”,沒有詢問葉天民的聯絡方式。
不過真正引起重視的人還是不算太多,無論你有多麼的輝煌,也不過是一個剛開創的企業,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再瞭解。但是這樣的人,無疑以後後悔的次數比他高興的次數還要多。
回到賓館,葉天民也沒有再安排,只是陪趙宏坐在賓館的休閒區域裡喝著茶,閒聊著一些話語,也說些趙宏原來到江都的一些見聞和感受。
當然,也不可避免的就要說到如何介入江都大學合作專案的談判之中。倆人思來想去,最終覺得還是要讓藉助司馬文錦的身份來達成,才算是這條路最快捷的方式。
以他國立大學的身份或是以天民集團都不一定能快速的達成,那必然要牽扯到很多的雙方來往、拜訪、瞭解、分析、條件洽談等等。這會是一個費時又費力的工作,而且還不一定能真正的實現。
國立大學的名義,趙宏還不能全權代表,那邊就需要審批。天民集團在江都大學來看,分量不足重到只是用簡單的企業介紹,就可以促使雙方達成協議,甚至因為這個時間點,備忘錄都不太可能簽署的。
這個工作所花的時間細算下來,雖然是正常的,可葉天民並不想等。這樣一來,自己就必須要花時間來處理,而時間對於葉天民甚至比趙宏更加的缺少,不是年齡,而是心態。
他總有個想法,什麼時候能真正的做到剛穿越而來時,當初那麼簡單的想法和對生活的方式。現在的趨勢發展下去,別說實現當初的期望,可能會越走越偏離,最終不得不成為天民集團的“奴隸”。
所以,葉天民還是鼓動著趙宏,厚著臉皮裝作不知道給甄天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金城,甄家。
一個大院的獨棟小樓裡,司馬文錦正和自己丈夫甄天涯在說著即將前去江都,參加江都大學校慶的事。
甄天涯的身份,出行都會提前安排,這當中肯定連帶司馬文錦在內也不是可以自行隨意去往外地的,有著甄天涯的關係,也有她自身在金融領域裡的地位。
樓上,甄家老父母已經睡下了。這些年父母年齡偏大,雖然精神狀態還不錯,但需要休息的時間越看越長。兒子在國外很少回來,她這一走,家裡的事務安排就要落在丈夫頭上。所以臨到要出行前,司馬文錦也在提醒自己丈夫別忘記父親過兩天要去醫院例行檢查的事。
客廳的電話這時候響了起來,司馬文錦順手就接起了電話。
趙宏撥通電話,沒想到好巧不巧的卻是司馬文錦接的電話,自然也就順勢的聊到了江都校慶的事。約好明天到了江都抽個時間見見面,趙宏也知道以司馬文錦的身份到了江都肯定是會“被安排”,也沒說別的。
最後順口就和甄天涯閒聊了幾句,也說了天民集團打算和江都大學搞專案合作的事。
放下電話,甄天涯當然已經非常清楚趙宏打電話的目的,於是和自己夫人也說了幾句,當然有些層面的事是不可能說的。只是說趙宏現在在一家企業做研究院的院長,想要橫向和江都大學合作,如果能幫上忙,就撮合一下。
因為研究院的專案可能需要更多的合作方向是涉及到江都大學IT類的,時間要求比較緊,否則也不會來找自己,實際上就是希望司馬文錦的身份牽線能加快速度。
司馬文錦的工作性質讓她並沒有因為自己老公說話,就完全的點頭答應。
想起要在江都會面的葉於兮是從南雲州調來金城的,雖然自己弟弟已經過世,但畢竟葉於兮還未婚,和自己的侄子之間關係也很和諧,所以也一直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妯娌聯絡,要不也不會就安排給調到金城來。
於是,就給先到江都的葉於兮打了電話。
世間的事,原本就說不明白,但細想其實都是相互關聯的。葉天民是從葉於兮哪兒知道司馬文錦要來江都參加校慶,而司馬文錦又反過來詢問葉於兮有關天民集團的事。
所以,司馬文錦聽到的反饋就是一個新興的企業,非常具有社會責任感,而且還致力於做事的前瞻性。
要知道一個民營企業搞研究院,那絕對不敢像國家一樣不在乎時間和投入的,可從葉於兮的反饋中,卻明顯的感覺到了天民集團居然真的就是按照國家級的研究院目標設定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