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的眼眸裡一片的冰冷,目光清淺,一凝,輕飄飄的看過來,聲音裡也浸著寒意,“真的?”
“當然了,沫沫,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赫連隸的眼眸一亮,已經認定蘇沫沫會給他機會了。
“那好,以後你離我遠遠的,我就原諒你……”
赫連隸的眸光瞬間一暗,俊顏上立即湧過一抹挫敗感,“沫沫,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
如果以前還有小鳳嬌這個存在使得蘇沫沫對他沒有信心,可是現在小鳳嬌已經成為永遠的過去式了,他真的不明白蘇沫沫為什麼還放不下心裡的隔閡。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牢不可破的。
“我自己說了什麼,我自己的心裡清楚,如果你沒有聽清楚,我可以再說一遍,以後你離我遠遠的,否則你會逼著我離開你……”
聲音猶如穿過冰川的寒風,冷的徹骨,赫連隸覺得自己的大腦在瞬間都被凍結了。
又這麼嚴重嗎?不就是因為他曾經憐憫過一個不該憐憫的女人嗎?用的著把兩個人的感情給賠進去?
“為什麼要這麼絕情?”赫連隸的聲音都在顫抖著。
往前眼前這張冷絕的的容顏,秀眉微微的豎起,長長的羽睫覆蓋之下是冰魄一般寒冷的目光,那濃密纖長的睫毛似乎也擋不住眸底的寒意,柔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使得這張清麗的容顏無端端的透出一抹的果決來。
“你就當我是絕情,一個男人錯了第一次就會錯第二次,而一個女人也是如此,如果她原諒對方第一次,也會原諒對方的第二次,我最討厭做這種優柔寡斷的女人了,所以,我們之前的情分隨著你一次次踏進醉心樓開始,早就已經慢慢的消磨掉了……”
“你真的覺得我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給第二次的機會嗎?”赫連隸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蘇沫沫心目中如此的不堪?
“你真的想逼我走嗎?”冰冷的目光將赫連隸從頭到腳的打量一遍,像刀子一樣的凌厲。
這樣的目光之下,赫連隸不得不沉重萬分的將身體讓開……
蘇沫沫很快就收回目光,脊樑筆直的往前走去,根本不在乎背後有一雙眼睛深深的凝視著她……
蘇沫沫離開醉心樓以後,並沒有回琉璃園,她跟蘇凌玉和蘇雅風打了聲招呼以後,又回南街去了。
不過,臨走的時候,蘇沫沫特意叮囑蘇凌玉,一定要看緊蘇雅風,免得他在辰王府裡惹出什麼亂子來。
蘇凌玉當然明白蘇沫沫的意思,一口便答應下來了。
夜幕很快降臨,整個辰王府沉浸在一片的夜色之中,如同沉睡了一般,寂靜一片。
可是誰也知道這恢弘大氣的辰王府並不是如表面一樣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