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尉的面容也因為害怕五官都糾結到了一起,如果是晚上見到,一定會產生驚悚的效果,眼角抽了抽,顫聲道:“這裡是皇宮,就算是有……尚方寶劍也不能……隨便殺人……”
看似警告古悅,實則是怕死。
古悅揚眉,眸子緩緩的看了過去,瞳眸中劃過一絲不屑的亮光,臉上很快又浮現出那種極度諷刺,卻也美豔嫵媚的笑容。
“誰說我要隨便殺人了?本妃自然不會讓尚方寶劍蒙層的。
塢大人,你作為戶部尚書,掌控著整個雲國的國庫支出,邊境的糧餉不夠,你出過什麼力?給皇上獻過什麼計策?”
“糧餉不夠與本官何干……那國庫裡的銀子就那麼多,邊境支出的費用太大,自然就不夠了……”
“你作為戶部尚書難道就只是管理國庫的銀子這麼簡單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本妃做這個戶部尚書都比你強,本妃獻策,在整個雲國發起募集,就替邊境籌集到四個月的糧餉……”
塢迪仁渾身的冷汗直冒,褲子溼了,裡面的衣服也汗溼了,這寒風一吹,冷的他直哆嗦,渾身瑟瑟發抖,看上去就像是一直在寒風中顫慄的小狗狗……
可是小狗狗比他可愛多了,他根本就得為虎作倀的昏官,就是真的砍了他的腦袋也不為過……
塢迪仁為官多年,並沒有什麼功績,不過是仗著塢家人的庇佑,一直扶搖直上,做這個戶部尚書,也不過是在混日子罷了,戶部很多的事情他都是聽塢相爺的安排……
“還有,如果本妃猜得不錯的話,你這個戶部尚書不但不稱職,沒有幫皇上排憂解難,還中飽私囊,肥了自己的腰包對吧?”
這一點古悅自然是胡亂猜測的,但凡是昏官,哪有不撈油水的,不用腦袋想也知道……
尚方寶劍一揮,還真的就這麼刺了過去。
不過刺的時候,她把手臂微微的抬了一下,一道寒光閃過,並沒有見血,倒是塢迪仁的滿頭長髮被削了一半……
頓時,塢迪仁披頭散髮,滿臉的冷汗,身上的尿液發出騷臭味,說不出的狼狽……
不過看見自己的腦袋還在,整個人頓時一鬆,就地暈了過去。
古悅伸出的漂亮的鹿皮小靴子在他身上踢了踢,見他像死豬一樣不動了,這才嗤了一聲,“什麼一品大臣,就是一個鼠輩……”
看見她並沒有把尚方寶劍收回去的意思,一旁的杜太尉卻有著大禍臨頭的感覺,蹲坐在地上的身體不由的往後縮了縮。
古悅確實沒有打算放過這個杜太尉,之前,他是第一個為難太子的。不過她對這個杜太尉知之甚少,就是想給他安個罪名上去,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
眼波微微的一流轉,明亮的目光像一道陽光照耀過去,含笑的看向一直在身邊一言不發的赫連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