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連珠炮一般直接給劉永祿都問懵了,他深吸一口煙,琢磨著該從何說起。
“人就在摩西薩德,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成家。
身體嘛……本來還挺結實的,最近不老好的,有點肚子疼,腦袋也不老清醒的,不過您放心,死是死不了,算算日子,今兒應該好的也差不多了。”
尼古拉張了張嘴,劉永祿這路話他也聽得是雲山霧罩。
但聽瑞奇話裡的意思……似乎是見過阿爾瓦了,可為什麼見完後不把阿爾瓦帶來呢,或者把他電話要來交給自己也行啊。
一時間無數想法在尼古拉腦中翻湧,阿爾瓦還在恨自己不願見自己?又或者說他現在有什麼要緊事要做不便脫身?或者說……阿爾瓦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瑞奇只不過是擔心自己的精神狀態,將別人的資訊拼湊起來,先穩住自己?
本來扶在劉永祿肩膀上的手鬆開了,尼古拉扶住了走廊旁的牆壁。
“阿爾瓦沒事,您先別激動。”
劉永祿一看不說實話不行了,突然一拍腦袋從大衣口袋裡翻出來一個項鍊遞給尼古拉:
“介是阿爾瓦讓我帶給你的,他說手頭吧還有點事兒需要去做,做完了就過來見你。”
尼古拉接過項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發條小狗的黃銅玩具,玩具不大,黃銅外殼都有些發烏了。
項鍊上的發條鑰匙被尼古拉插入小狗的側邊,他擰動發條,一圈一圈,小狗被他擺在窗臺上,滑稽地朝前走了幾步,然後朝側面摔倒。
躺倒的小狗就這樣依舊擺動著四條腿,直到裡面的齒輪轉盡,徹底停止。
“謝謝你,瑞奇先生,知道阿爾瓦還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劉永祿拍了拍尼古拉的肩膀,斟酌了一下說辭:
“放心吧,你們父子肯定有見面的那一天,嗯……阿爾瓦呢……”
劉永祿將最後一口煙霧吐出,依舊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不是亨德里克的妻子孩子,沒資格原諒阿爾瓦,況且他也不想原諒阿爾瓦。但此時把一切都說明白尼古拉八成會承受不住:
“您先好好準備待會兒的釋出會吧,等結束了,我帶他來見您。”
“好的,我已經知道待會兒該說些什麼了。”
……
會場內,華茲華斯坐在椅子上看著站起的阿爾瓦,對方的眼神平靜且呆滯,絲毫沒了平時的那股自負與銳氣。
“父神,這……真的沒關係嗎?之後我們踏入失落之海,還需要阿爾瓦幫我們保養操縱機械,等得到了深淵的號角後再轉化他也不遲。”
“愚蠢。”
弗朗西斯搖了搖頭,華茲華斯的才能顯然讓他失望,但弗朗西斯並不在乎自己的這些奴僕們聰明與否。
不管是地上佈道人還是傀儡都一樣,最後做決定的還是自己。
他從桌下的箱子裡找到一個小冊子交到阿爾瓦手中,阿爾瓦只是機械地接過來拿好。
“你覺得失落之海上的時空雨是個問題?”
弗朗西斯譏笑著問向華茲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