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柔目不轉睛地看著連晉的劍術招式,心有所悟。隨著劍術的精進,善柔已經能看出連晉的劍術秘密。
把基礎劍術練成,好處太多了。
任何高明的劍術,都是萬變不離其宗。此言不虛啊。
項少龍盯著連晉,暗道:“連晉這傢伙的武功劍法實在是可怕。之前我挫敗連晉,從他的手裡奪回和氏璧,其實是用了計謀,又佔了一些運氣。要是再來一次,我絕不是連晉的對手。”
項少龍得了元宗的劍術真傳,把墨家劍法學了個七八分,可是他畢竟剛學會墨家劍法,還沒有把劍法融會貫通。
以後,項少龍的武功或許會比連晉更厲害,但是他目前還不是連晉的對手。
一套劍術演完,連晉說道:“大王,我一人舞劍不能盡興。不如讓齊國使團派出一位劍術高手來和我對練。”
趙王說道:“連晉,你的這個提議不錯。”
齊國使團中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善柔。
他們都知道善柔是曹秋道的弟子,此刻只能看她的了。希望善柔能在劍術上贏了連晉。
善柔看向了秦至庸:“先生。”
秦至庸一臉平靜,輕聲說道:“去吧,注意安全,點到為止。”
雖然善柔把基礎劍術練成,劍法有了靈性,但是她的力量不足。以善柔的心性和天賦,修煉了養生功以後,再過半年,身體素質就會有效地改善,到時候,她就能進入成為劍術宗師,擊敗連晉不是問題。
可是現在不行。
善柔還需要時間成長。
連晉的年紀至少比善柔大十歲,他以為輕易就能把善柔擊敗。動起手來,連晉才知道,善柔的劍術非常靈活。
連晉的性格有些缺陷,急功近利。
三五招拿不下善柔,連晉便動了真火,手中的長劍變得刁鑽狠辣起來。他已經不是在比武,而是想要善柔的性命。
秦至庸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道:“善柔的劍術精進不少,但是身法不行。三十招之後,善柔必敗無疑。”
力量不如連晉,身法又不行,善柔只能硬碰硬,抵擋得非常辛苦。
三十招之後,善柔被連晉崩掉了長劍。
連晉並沒有罷手,一劍向善柔的脖子刺去。
眾人都是發出了驚呼。
趙雅甚至捂著眼睛,尖叫了起來,不忍看血腥的場面。
善柔思維都停頓了,她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吾命休矣。”善柔只能等待死亡。
秦至庸手一揮,一滴酒水飛向連晉。
嘭!
那滴酒水擊在連晉的劍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連晉渾身一震,被強大的力量擊退,向後滑行了近十米才站穩了腳步。
儘管連晉的長劍沒有被崩掉,可是他握劍的手掌,被震出血珠。
秦至庸的這一擊,沒有讓連晉致殘,算是手下留情了。
秦至庸喝了一口酒,氣定神閒地對連晉說道:“連晉,你紅纓公子的大名,我在齊國就聽說過。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可是,你的手段狠辣了點。你和善柔無冤無仇,比武而已,用不著取人性命吧?”
善柔回過神來,走到秦至庸的身邊,恭敬道:“多謝先生相救。”
在場的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至庸。
他們此刻才知道,原來秦至庸才是隱藏在人群之中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