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衍說道:“才士論政之後,老夫就會離開。”
秦至庸說道:“我想請鄒師帶兩個人去秦國。”
鄒衍猶豫了一下,微微一笑,點頭道:“可。”
秦至庸笑著說道:“那就多謝鄒師了。鄒師,琴清姑娘,秦某先行告辭。”
鄒衍說道:“且慢。才士論政,老夫會有一次講學,主要是講陰陽五行有關的學問。秦小友學究天人,老夫想要請你來給眾人講一次學問。”
秦至庸笑著點頭道:“弘揚學問,是吾輩的職責。鄒師既然有此要求,我答應了。鄒師知道我的住所,什麼時候需要我講學,通知一聲即可。”
鄒衍和琴清把秦至庸送出了大門。
秦至庸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盡頭。琴清說道:“老師,秦兄要我們帶兩個人去秦國。您為何不問一問那兩人的身份?”
鄒衍目光平靜,智珠在握,說道:“邯鄲城最近暗流湧動,我聽說質子府出了事情,朱姬被人劫走。”
琴清冰雪聰明。
鄒衍一提醒,她立刻就反應過來,驚呼道:“老師的意思是說,秦兄要我們帶朱姬和王子政去秦國?”
朱姬和嬴政被扣押在趙國邯鄲城,不是什麼秘密。
鄒衍和琴清早就知道。
鄒衍說道:“能悄無聲息地把人從質子府帶出來,除了秦小友,怕是再沒有人有這個本事。哪怕是曹秋道都不行。”
琴清點頭道:“那倒是。秦兄不止學問淵博,好似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武藝更超凡入聖。他給咱們的《太極拳論》就是博大精深。我練了太極拳之後,只覺得渾身舒暢,精神充足,好似年輕許多。”
鄒衍哈哈一笑:“老夫也有此感。”
琴清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可是,邯鄲城管得太嚴了。帶著朱姬和王子政,咱們出得了城嗎?”
鄒衍說道:“到時候再說吧。老夫相信秦小友會安排好。”
…………
秦至庸回到小院,項少龍還沒有離開,他一直在這裡等訊息。
“辦妥了。”秦至庸說道,“才士論政結束,鄒衍就會帶夫人和王子政離開邯鄲城。少龍你可以專心護送趙倩公主去魏國了。”
項少龍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
吃晚飯的時候。
秦至庸對善柔說道:“明天,你抽個時間去一趟鄒衍先生那兒,和琴清姑娘談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善柔好奇說道:“不知是什麼生意。”
秦至庸平靜地說道:“我把紙張的製造工藝給了琴清姑娘。”
善柔大驚,丟掉了碗筷,差點跳了起來:“什麼?先生,你怎麼能把製造紙張的工藝交給琴清?那可是……那可是……”
秦至庸一臉平靜地說道:“我當然知道紙張是推動文明程序的東西。正因為如此,我才決定把造紙工藝給琴清。墨者行會的人,有幾個會做生意?想要把紙張儘快推廣開來,就必須藉助琴清的經商天賦和她家族的生意渠道。”
“還有,善柔你和琴清談的時候,她一定會讓利給墨家。墨家和陰陽家第一次合作,要公平公正,獲取利潤,不能超過五成。其他的事情,你自己做決定。”
紙張的五成利潤,足夠趙國墨者行會吃得滿口流油。
公佈了養生功,只能算是讓善柔在墨者會館裡站穩了腳跟。
為墨者行會謀取了利益,獲得資源,才能真正開始執掌墨家,並且帶領墨家不斷前進。
善柔冷靜下來,很快就想通了秦至庸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