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說道:“斷浪,你為何要叛出天下會?以你的武功劍法,做天下會的堂主,綽綽有餘。可是擂臺比武的時候,你並未出現。到底是為什麼?”
斷浪哈哈一笑:“為什麼?好,我今天就告訴你們,是為什麼。雄霸他有眼無珠,哪怕我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成為堂主。因為天下會的堂主之位,是專為你們三人準備的。什麼擂臺比武,什麼競選堂主,不過是雄霸做戲給大家看罷了。”
“雄霸提前找到我,說,只要我敢在擂臺上贏了你們任何一人,就是死。我留在天下會,永遠只能是一個低賤的雜役。你們說,我還繼續留下幹什麼?”
“我已經投靠了無雙城。獨孤城主願意接納我。只需遞上投名狀,以表忠心,我就能得到獨孤城主的重用。你們三人聯手,我是不敵。可是你們最好不要分開,也不要脫離雄霸的保護,否則,一旦你們落單,說不定我就取了你們的首級,用來獻給無雙城。”
此刻,聶風全明白了。
怪不得斷浪要叛出開天下會。
雄霸的掌控欲實在太強,不是“自己人”,哪怕武功再強,他也不會用。
斷浪留在天下會,是沒有出頭之日。
可是,聶風實在是不願意和斷浪為敵。
步驚雲盯著斷浪,冷笑道:“殺我們,就憑你?”
斷浪嗤笑道:“步驚雲,你最好給我小心點,祈禱不要落單被我碰上。你的排雲掌在我的劍法面前,不堪一擊。”
聶風問道:“斷浪,秦至庸是誰?”
…………
“我是誰?我不過只是個練了幾招莊稼把式的讀書人。無名你是武林神話,我來拜訪你,很正常啊。”秦至庸手裡捏著一枚棋子,輕輕放在了棋盤上。
無名已經領悟了劍意天心,也就是傳說中“天劍”境界。
秦至庸不用劍,但是他能感覺得出來,無名的劍術境界,比起自己的刀術還要強一線。就算用上精神念力,和無名切磋,秦至庸也只有五成勝算。
來跟無名見面,秦至庸是想要在他的身上學到一些東西。沒有讓秦至庸失望,和無名攀談下棋,還真讓秦至庸學到了一些無名的優點。
無名手裡捏著棋子,遲遲不落子。
秦至庸的圍棋造詣,堪稱“入道”的境界。他的“天地大同式”佈局,看似春風化雨,可是當爆發出威力來的時候,讓無名難以招架。
無名嘆了一口氣,把棋子放回盒子裡,說道:“這一局,老夫輸了。秦先生的棋力,遠遠超越了當今的國手。老夫佩服。”
秦至庸說道:“我只是佔據了先手優勢。否則,輸贏還不一定呢。”
無名的棋力,也很厲害,他只是輸在了佈局上。
無名說道:“秦先生,你對雄霸此人怎麼看?”
秦至庸說道:“雄霸武功蓋世,有才無德。天下會看似如日中天,實則內部不穩,隱患極大。別看現在雄霸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他的結局,一定是非常悽慘。”
無名詫異地看了秦至庸一眼,說道:“秦先生對雄霸的性子倒是瞭解得很透徹。”
秦至庸笑著說道:“我並沒有把主要精力放在江湖武林之中。我始終是將修行放在首位。其次,我關注的地方,是那裡!”
秦至庸指了指東瀛的方向。
東瀛,一直都是神州的大敵。只是神州的江湖門派眾多,各方勢力爭權奪利,忽略了東瀛的潛在威脅。
秦至庸站起身來,抱拳說道:“圍棋下完了。秦某該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
無名把秦至庸送出了中華閣。
劍晨走到無名的身後:“師父,這個秦至庸真的只是一個讀書人,身上沒有一點練武的痕跡。不過,他倒是挺有錢的。我剛才看了他送給師父的禮物,是兩根千年人參。”
無名說道:“秦至庸不簡單。他的武功修為怕是不在老夫之下。劍晨,以後再見到秦先生,對他尊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