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有三十多個。再加上成年人,整個學堂裡,已經有了八十多人。
最後一排的座位上,有一個漂亮的女子,是紀曉芙。
沒想到她也來了。
秦至庸跟紀曉芙說過,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可是她的傷勢穩定了,都還沒有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站在了講臺上,秦至庸的表情由溫和變成了嚴肅。
學習,是非常嚴謹的事情,來不得半點馬虎。並不是每個學生都是天才,更不是每個孩子一開始就會主動學習。
嚴師出高徒,是正理。
人一多,不能顧及到每一個人,秦至庸必須擺出“嚴師”的樣子。
學堂裡靜悄悄的,每個人都看著秦至庸。紀曉芙心中好奇,不知道他會講些什麼學問。
秦至庸用沉穩的聲音說道:“大家能到這間學堂來,那麼咱們之間有點緣分,說明你們願意做秦某的學生。既然如此,那秦某就把一些醜話說在前頭。我不管你們以前學了些什麼東西,拜的是哪一派的師父,請把你學的那些東西,全部丟掉,忘掉。以後,你們只能專心學秦某的學問。不過,你們不用擔心秦某會誤人子弟。只要秦某會的東西,你們想要學,我都可以教你們。你們要質疑我,可以!但是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超越我才行。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秦某反倒會拜你們為師。”
秦至庸這話說得有些霸道。學生們之前學的那些東西,他都不承認,只能跟著自己學?
簡直就是“學霸”呀。
秦至庸不是真的霸道,而是要培養學生們的定力。心性不定的時候,就必須保持心清淨。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心性不過關,受不了誘惑,三心二意是在所難免。心不能專一,還想做學問?還想練武?那是痴人說夢。
否則,就別在學堂裡浪費時間,還是到其他地方去謀生的好。
坐在後排的紀曉芙說道:“秦先生,你說我們想要學什麼都可以,是真的嗎?我想要學你的武功,你也會教?”
眾人的眼睛一亮。
對啊。
要是能學到秦先生的武功,那豈不是可以無敵於天下,縱橫江湖!
秦至庸點頭道:“想要學我的武功,當然可以!我每天會抽出一炷香的時間來為大家講解修行的問題。除了武功,儒家的四書五經,你們也要學。醫術、數術、農學……這些雜學你們必須要學一門。雜學是手藝,是謀生手段,是生存的根本。現在講其他的學問,你們怕是聽不進去,既然如此,那麼秦某就講一講我自己的修行歷程。”
秦至庸從自己第一次接觸拳術和內功講起。他講得慢,也講得很詳細。隨著秦至庸的講解,大家瞭解到他的修行經過。
紀曉芙張開嘴,臉上表情充滿了震撼。她本以為秦至庸是出生於武學世家和書香世家,因為她的認知中,只有家學淵源,從小修煉最上乘的功法,有名師指點,才有可能培養出秦至庸這樣年輕的絕世強者。
可是……誰能想到,秦至庸只是一個普通人,二十六七歲才開始接觸武功,修煉的並不是什麼上乘武學,而是太祖長拳和一本《基礎內功》。
數年時間,秦至庸就成為了絕世強者!簡直不可思議。
紀曉芙當然不會認為秦至庸是在欺騙大家,武功修為到了秦至庸這個境界,已經不屑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