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說道:“師弟,你也感覺到了,是吧?”
成不憂點頭道:“嶽不群對咱們起了殺心。他的武功,很恐怖。”
從不棄性格比較大大咧咧,嶽不群的變化,他還真沒有注意。
“兩位師兄,你們說什麼?嶽不群打算殺了咱們?”從不棄驚訝道,“他膽子不小啊。”
封不平冷哼一聲:“嶽不群被江湖人稱之為‘君子劍’,可是他絕非什麼善類。數十年前,華山劍宗氣宗還沒有撕破臉皮的時候,我就知道,嶽不群有些言行不一,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是個偽君子。那時候,嶽不群才十多歲,小小年紀,就心機頗深。現在,嶽不群更是老謀深算,各大門派都被他‘好好先生’的模樣給欺騙了……”
封不平的話還沒有說完,嶽不群的聲音就傳來:“封不平,嶽某這麼做,都是為了華山派。你們這些劍宗餘孽,怎麼就是不理解嶽某的苦心呢?當年,要不是劍宗作亂,咱們華山派,怕是早就和少林武當齊名,哪裡會落到只能在左冷禪的淫威下苟延殘喘?”
封不平盯著嶽不群,右手緩緩伸向了桌子上的長劍,說道:“嶽不群,這麼晚了,你來幹嘛?”
成不憂和從不棄同樣警惕地看著嶽不群。
封不平的是三人當中武功劍法最高的。修煉了混元功和養吾劍,他已經是半步絕世高手。可是嶽不群靠近,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直到嶽不群站在了門口,他才在嶽不群的身上感知到了致命的威脅。
嶽不群笑著說道:“當然是來送你們一程。你們啊,就不該來華山,更不應該支援孫茜那丫頭。孫茜是秦至庸的棋子,她拜入華山派是別有用心。她有什麼資格和嶽某爭奪武林盟主?”
封不平哈哈一笑:“茜兒侄女是華山派弟子,她是絕世高手,華山派有這麼一位武學奇才,你嶽不群本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你竟然心生妒忌。嶽不群,你不止是想要剷除咱們三個劍宗傳人,怕是連茜兒侄女也想要殺害吧?你真是狼子野心,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華山派,其實,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華山派,是歷代祖師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不是你一個人的。”
嶽不群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呵呵,是嗎?嶽某隱忍謀劃了二三十年,現在神功劍法大成,不懼任何人。華山派是我的,江湖武林,同樣是我的。以後,華山派和江湖武林,只能是我嶽不群一個人說了算。”
偽裝,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嶽不群人前人後偽裝了數十年,早已經心神疲憊。
要不是心中的權利慾望一直沒有熄滅,他甚至都覺得自己真的要成為一名君子了。
現在,卸下偽裝,露出真實的一面兒,心裡真實暢快。
秦至庸對孫茜說過,做人做事,要不忘初心,才能獲得成就。嶽不群深以為然。數十年來,他嶽不群如履薄冰,苟延殘喘,何曾忘記過初心?
神功大成之後,嶽不群終於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
嶽不群說道:“好了,嶽某不打算再和你們做口舌之爭,該送你們上路了。到了下面,你們可要好好跟華山派的列祖列宗說道說道,告訴他們,我嶽不群是何等的厲害,何等的威風,同時,又是何等的不容易。將來,華山派必將在我的手裡,發揚光大。”
就在嶽不群把劍的那一刻,封不平他們心神一緊,渾身寒毛豎起,濃烈的殺機,讓他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嶽不群出劍,肯定是石破天驚,絕對能秒殺了他們三位。
辟邪劍法的速度,江湖之中,沒幾個人能避開。
正在此時。
孫茜和甯中則到了。
孫茜說道:“武林大會召開在即,咱們華山派的對手,是少林寺,是武當山,是嵩山派。掌門人這個時候殺屠殺自己人,有點不妥吧。”
嶽不群笑著說道:“孫茜,你不過是秦至庸安插在華山派的奸細,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華山派的人?封不平他們是劍宗餘孽,而華山派,早已經沒有了劍宗。好吧,好吧……就算你們是華山派的人,可是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欲攘外者,必先安內。”
甯中則盯著嶽不群,她沒想到,嶽不群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孫茜告訴她,說,嶽不群可能要對自己和封不平他們下手,開始她還不相信。
現在事實擺在面前,甯中則是不得不信。
甯中則大聲說道:“嶽不群,茜兒是我甯中則的弟子,她修煉的是華山派的武功劍法,怎麼就不是華山弟子?你現在竟然想要殺了她,你還是人嗎?”
嶽不群笑著說道:“師妹,不是我心狠,是有人不想我做武林盟主啊。俗話說,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敢阻擋我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