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日記,剔骨刀放在了枕邊,秦至庸躺在床上,身心疲憊,很快入睡。
秦至庸睡得很沉,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失。
嘭嘭嘭。
敲門聲響起。
秦至庸一個睜開眼睛,快速坐起來,將剔骨刀拿在手裡:“是誰?”
金鑲玉的聲音傳來:“是我。”
秦至庸心神一鬆,原來是老闆娘。
客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搞得秦至庸都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有點風吹草動,就緊張。
心不淡定,秦至庸知道是不對,可是沒有辦法。他的心境還沒有達到“定”的狀態。想要做到寵辱不驚,泰山壓頂而不變色,根本就做不到。
秦至庸開啟房門,問道:“老闆娘,你怎麼來了?”
金鑲玉詫異地看了秦至庸一眼。
立了志向,心中有了目標,秦至庸的精神和氣質,和之前相比就有些不一樣。
金鑲玉是一流高手,眼力高明,頓時就察覺到了秦至庸身上的細微變化。
“你可真能睡啊。”金鑲玉靠在門框上,一臉悠閒的樣子,“從早上睡到現在,太陽都要下山了。你不吃晚飯?”
秦至庸一愣。自己睡了很長的時間嗎?怎麼自己只是覺得小睡了一會兒?
一看窗外。
夕陽映紅了半邊天。
不過,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
現在秦至庸感覺精神飽滿,精力充沛,好像年輕了十歲,回到了少年時期。
返老還童?
當然是不可能。
秦至庸心中立下志向,心智堅定了,睡得比較安穩,才有了自己變得年輕的錯覺。
金鑲玉說道:“到廚房,吃晚飯。”
秦至庸跟著金鑲玉來到廚房。
掌櫃、刁不遇、店小二,都已經準備開吃。
秦至庸經過大廳的時候,那裡空無一人。他問道:“客人呢?他們已經走了嗎?”
掌櫃搖頭說道:“沒有走。都回客房了。”
秦至庸說道:“奇怪,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金鑲玉沒好氣說道:“你想要什麼動靜?莫非要他們動手廝殺,拆了老孃的客棧,你才開心?他們安安靜靜的最好。希望他們住兩天就滾蛋。惹不起,老孃還躲不起嗎?”
金鑲玉開的是黑店。但是有些人,她還是惹不起。
東廠的那三個檔頭,一眼就不像是好人,並且武功高強,很不好惹。真要動手,金鑲玉可不敵。
吃了晚飯。
金鑲玉說道:“刁不遇,稍後你給客人送點熱水過去。”
秦至庸說道:“老闆娘,還是我來吧。畢竟我之前和他們接觸過了一次。我去送熱水,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