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風在診方上所劃的是一道配伍藥材。
他先前在小女孩印堂穴所點的一指很有講究,有個名號叫做“指定生死”,能夠一指讓人生、一指讓人死,生死完全在施展者的控制之中。
衛長風當然是出手救人,而且還藉此瞭解了對方的病症病因。
這個可憐的小女孩應該是吃了某種毒物,雖然沒有當場喪命,但是毒素隨血入肝引發症狀,算不上大病也十分的危險。
而賈記藥鋪坐堂醫師是有本事的,所開出的藥方很對症,但是恰恰是這位醫師這道配伍藥材上做了手腳,減少了份量。
別看這道藥材很普通,價值不過幾個銅板,但是少了份量就無法根治,導致小女孩的病情纏綿始終不愈,對她的身體造成了相當程度的損傷。
先前的狀態正是她病情發作的結果。
衛長風很清楚,並不是這位蔣醫師水平不行,他純粹是有意為之,無非是在這對貧寒的母女身上敲骨吸髓!
對此衛長風極為不恥。
前世他也曾行醫治病,雖然沒有救世濟民的情懷大義,時不時要敲上一筆,但敲詐的物件都是豪門大戶或者宗門大派,從來不對普通平民下手,反而免費出手幫人多次,活了不少的人命。
賈記藥鋪這錢賺得有點骯髒,可能別的藥鋪醫館也如此行事,但好歹不能危害到人命,衛長風沒有將其當場戳穿,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藥鋪管事顯然知情,所以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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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對於衛長風提出的意見也不敢有異議。
為了賈記的名聲,他還得讓出更多的利益,讓衛長風忘記這件事。
但是衛長風對這種蠅營狗苟毫無興趣,說道:“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定下的藥材你派人送雲海會館裡來,我會吩咐門房那邊的。”
錢款衛長風都已經付清了,他也不怕對方會賴債,懶得繼續在這裡被人圍觀。
雲海會館!
藥鋪管事頓時吃了一驚,對衛長風的真實身份有了更多的猜測。
“這位公子”
衛長風沒有再理睬他,擺擺手轉身離開了藥鋪。
藥鋪管事糾結無比,想要去追衛長風卻又不敢,急得額頭上都冒出汗來。
在場的那些客人看在眼裡,不由小聲議論了起來。
他們今天算是小小開了次眼界,無疑也多了一個可供談論的話題。
“這位公子”
衛長風剛剛來到大街上,身後傳來了焦急的呼喚聲。
出來追趕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名布裙女子,她抱著小女孩神態惶急。
衛長風笑笑道:“你不用擔心,你孩子的病已經沒事了,回去之後只要用心調養,最多半個月就能夠恢復正常。”
他用“指定生死”的手段往小女孩體內灌輸了一股太虛丹勁,徹底驅除了後者內臟裡積蓄的毒素,只是想要完全恢復健康還需要點時間。
布裙女子滿臉都是求肯之色,說道:“公子大恩,只是奴家實在無法報答,不知道公子身邊是
否缺個洗衣掃地的奴婢,奴家願意做牛做馬伺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