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微長眉微揚,“殊秀道友如此有誠意,我再拒絕豈不是不識好歹?正好我上次出門遊歷也得了一件很適合殊秀道友的異寶……”
杭殊秀心裡憋屈極了,墨天微說的異寶他當然知道是什麼,就是這傢伙在拍賣會上買下的陰陽魂玉——這次不僅要將之前特意準備好的一件異寶送出去,還要被狠狠敲上一筆,真是血虧。
兩人決定好後,便與陸非離、蘇玥告別,相攜而去。
陸非離與蘇玥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這兩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陸非離倒也罷了,蘇玥卻是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這兩人之間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看殊秀師兄對墨景純那討好的樣子,墨景純的傲嬌模樣……
咳咳,不行不行,再想下去他都能寫出本百萬字虐戀情深的話本了。
他眼珠一轉,捅了捅陸非離的肩膀,“走,咱們跟上去瞧瞧。”
·
墨天微與杭殊秀來到鈺清峰,此時的鈺清峰里人跡寥寥,大部分人都已經各自出門浪去了。
入座之後,四周沒有旁人,杭殊秀也懶得廢話,直言:“景純道友,當日在魂玉城,是在下之過,還未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無妨,記得以後償還便是了。”墨天微也不想和人討論自己被打得半死的事情,“還有什麼事情?”
“勞煩景純道友收回那一縷紅蓮業火的本源之火,在下願以一件功德法寶答謝。”
“功德法寶?!”
饒是墨天微早有心理準備,也不禁吃了一驚。
功德,是一種很虛玄的寶物,墨天微早有耳聞,但從來沒得到過,更別說用功德煉製一件法寶了,杭殊秀真不愧是以財大氣粗聞名的太華仙宗弟子,簡直敗家!
杭殊秀自然知道她驚訝什麼,但沒辦法,墨景純是個劍修,很多法修用的法寶她都壓根看不上眼,丹藥他倒是有不少,但也不太適合她的屬性,想來想去,貴重又有用的寶物,也只有功德法寶了。
一揮手,一枚似木非木、約莫只有巴掌大小的銘牌出現在桌上,並沒有瑩瑩寶光,普普通通,隨便哪個修士砍一棵樹自己刻的都比它精緻。
但就是這麼一件做工粗糙的法寶,在出現的那一剎那,便引起了墨天微紫府中的紅蓮業火的躁動。
墨天微伸手拿起那塊銘牌,端詳片刻,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真是好大的手筆,若我還不依不饒,豈不顯得我心胸狹隘了?”
杭殊秀非常想接一句“你什麼時候心胸寬廣過”,但這時候有求於人,只好笑笑不說話。
“好吧,把頭伸過來,讓我打……不是,讓我把紅蓮業火取出來。”墨天微朝他招了招手。
“紅蓮業火的本體就在你手裡,取一縷本源之火還用這麼麻煩?”
“當然,腦子可是很重要的,一不留神就會留下後遺症。快把頭伸過來,逾期不候!”
杭殊秀盯著她看了半晌,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身體前傾,微微伏在桌案上,一臉生無可戀,“你快點。”
墨天微笑眯眯地答應了一句。
雖然這一次還不能把你打成豬頭,但笑摸狗頭也不錯。
杭殊秀心中鬱悶到了極點,已經在心裡把墨天微來回剁成餃子餡許多次,但這非但沒能讓他在精神上獲得安慰,反而讓他更加清晰地覺察到如今的自己處於怎樣的尷尬境地之中。
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按在他的頭上,柔軟的觸感讓他有那麼一瞬的晃神,但很快他的臉就黑了,咬牙道:“喂,你認真點!”
墨天微忙假裝自己方才是在摸骨而不是揉杭殊秀的腦袋,收回手來,一根手指抵在他的眉心,心念一動,那一縷離家多年的本源之火便響應召喚,沿著指節飛速回歸到紅蓮業火之中。
感覺到自己腦子裡的定時炸彈終於消失了,杭殊秀連忙直起身子,心中的尷尬已經爆表了——長這麼大,除了師門長輩,還沒人敢在他頭上動土!
為了打消尷尬,他顧左右而……而看見窗外的竹林中,兩名已經被驚呆了的吃瓜群眾。
#我是不是該說一句“我什麼也沒看到”?#
陸非離與蘇玥目瞪口呆地看著笑盈盈的墨天微與臉黑如鍋底的杭殊秀,心中已經被這句話刷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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