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仗勢欺人,也不喜歡玩那些所謂的上流貴族愛玩的骯髒玩意兒,因為在當時的她眼中,整個世界都讓人提不起一點兒興趣。
所以與很多醉生夢死靈魂扭曲的紈絝不同,上輩子直到死時,她手上唯一沾上的血,還是屬於她自己的。
這些年來,她學會了殺人不眨眼,但她殺的都是有自己取死之道的人,她問心無愧。
而此時此刻,有人居然誣陷她濫殺無辜?
這簡直是對她的最大的羞辱之一!
“弈劍宗……北修城……”
美眸依舊,然而那鋒利的眼角似乎多了幾分煞氣,讓這個看似溫和無害的少年多了一絲教人心驚膽戰的危險之感。
日暮時分,山風偏冷,墨天微漸漸從憤怒之中清醒過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此番離開宗門遊歷,便打算不到必要時刻不用自己的真實身份,雖然明知道只要亮出身份,這通緝令便會淪為一個笑話。
但這樣有意義嗎?毫無意義。
墨天微清楚地明白,如今的自己還很弱小,而就像不久前她對葉銘說的那樣,一切無可奈何,只是因為無能!
而無能之人、弱小之人,就該學會如何在困境之中保全自身,殺出重圍!
她沉默著踏上飛劍,消失在天際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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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剛剛屠殺完一個城鎮的邪魅男子愜意地靠坐在一株參天古木的枝椏上,殷紅的唇邊含著一抹笑意,看起來心情很好。
然而也就是在這時,他忽然神色一動,像是收到什麼訊息,懶洋洋地回答:“知道了,馬上就找到殘圖了,這麼急做什麼?反正我在你身邊也沒用。”
“嗯?這個人?”
“就是他幫了厲烜的忙?”邪魅男子似是在自言自語,“知道了,順便幫你一起解決掉,不過時間可能就……”
“哈哈!既然你如此大方,我也就不說那些虛的了,玩兩個月,我便回去,到時候給你帶上殘圖和這個不知死活的修士,如何?”
“行,你不要活的,那死的給你帶來,煉成傀儡也不錯。”
“就這麼說定了,那先這樣,我去睡一覺,昨晚上可累得不輕。”
“我幹什麼了?呵呵……”邪魅男子語氣曖昧,“放心,不會汙了你的名聲——話說回來,你一個魔修有這玩意兒?!”
“哈哈哈!”
邪魅男子放肆大笑,單方面關掉了遠端腦中影片聊天。
“還真是麻煩呢,哼……”邪魅男子美麗的桃花眼中掠過一絲嗜血的殺意,“早晚,你也不過是……”
最後幾個字沒有說出口,因為邪魅男子的思緒被附近突然而然的喧鬧打斷了。
他不悅地皺起眉,神識一掃方圓千里,在偷聽完那群修士的對話後,他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反正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先玩一玩也沒事!”
邪魅男子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而此時山林之中,一隊修士正在交談。
“張聞,還沒找到那兇人?”項中的聲音中滿是不耐煩,“你那法寶廢了?”
張聞冷哼一聲,“那兇人能在北修城眼皮子底下犯下滔天大案併成功逃走,這幾日的追殺中又連殺修士無數,豈會是我輕易便能找到的?”
“我看是你沒用吧,不過就是個築基前期的後生晚輩……”項中不依不饒。
“後生晚輩?你真是好大的口氣!”隊伍中有人看項中不順眼,當即出言嘲諷,“便是弈劍宗一般的內門弟子,也不敢說能勝過那兇人,你竟有臉皮將人認作後生晚輩?也不怕讓他聽見了,將你一劍斬了。”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項中根本不知服軟為何物,“他要敢來,我求之不得!”
“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