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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日,尹航在司徒安的詫異之中,將四千升小豆,皆散於民。
這是在曹操派人來從徵時,自己用不同的理由,會得到的不同結果。
在第一次死亡時,尹航滿腦子都是安彤,所以用了家妻身體抱恙的理由,等對方說完慰問自己四千升小豆後,直接把那個士卒的馬搶了,趕路即可。
司徒安見狀,對著尹航不禁的感嘆道:“先生真乃……”
而尹航卻擺擺手,沉默的回到了醫館。
……
一個月後,尹航收拾好東西,前往了曹府。
司徒安在曹府內見他後,便與他一同前往,但府內的死寂,讓他越往裡走,越疑惑,最後站定,緩緩抽出自己的佩劍,大呵道:“我等為丞相準備治療,爾等這是何意!”
“反賊裡應外合,密謀殺害丞相,竟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角落處走出幾個披甲士卒,皆手持長刀道:“還不快束手就擒!”
司徒安登時怒道:“一幫小兒在這裡信口雌黃,若是耽誤丞相病情該當何罪!”
隨即他又執劍向後一擋道:“華佗先生,你且小心,我護送你前去見丞相。”
“小心閣樓之上的暗箭。”尹航輕聲說道。
“額……”司徒安的注意力剛剛望過去,兩枚暗箭便貼身而過,而尹航微微側頭,便讓數枚箭矢落空。
“我自少年起便跟隨丞相,如今在你們口中竟變成了亂臣賊子?”司徒安見狀,將幾個衝上來計程車卒砍翻在地,奪下其甲披與自己身上,怒吼道:“滾開,我要去見丞相!”
“丞相心善,見你多年忠心,許你一月處理後事,”數個穿著重甲的兵卒站於前方,將長槍向前一劃道:“真是不知死活!”
……
曹宅閣樓之上,尹航雙目滿是滄桑之意。
而他的面前,則是還在秉筆處理文書的曹操。
對方並未抬頭,只是無動於衷的問道:“伱是怎麼進來的?”
“司徒安在外門持敵,你的幾個謀士皆家中有事,還有誰能在意我一個糟老頭子?”
尹航將一塊破布拿了出來,看著原本堅硬如鐵的藥丸,如今僅剩下了幾枚肉眼難見的碎粒。
尹航沉默著,隨後長長一嘆道:
“司徒安為我爭取到的了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讓我可以安心學習書籍上的醫術,不再忘記,並且以本縣疑難雜症,作為醫理實踐。”
“對我來說,任何的手術成功率,只要不為零,那便是百分之百。”
“所以我一直在試圖將你的頭疾治好。”
“但沒想到,輪迴了這麼多次,那些書籍我都快要背完了,藥丸也快要磨成粉了,甚至都快要忘了我自己是誰了……你卻無論如何也不同意。”
“我用針刺你腦內,強迫你病發,不治便死,你不同意。”
“我在你面前做成十幾次開顱手術,你亦不同意。”
“即使我為你保守治療,過了司徒安為我爭取的那一個月後,你依舊用其他理由殺我。”
“一直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