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臉繼續做著手裡的工作，頭也不抬的說道：“把封條塞裡面，讓他們申家自己填完後，自己封。”
最後將這些全部整理完畢，可以交授給下一級的工作人員時，已經凌晨三點了。
胖臉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得了，先下班吧。”
瘦臉望著老菸頭桌下那堆積如山，還沒錄完的檔，嚥了口吐沫問道：“還有多少個班……”
老菸頭想了想，說道：“五靈門、崇山宗、絕不白給宗、新欣商貿……哦，還有最後送來的青雨閣，百來份吧。”
“不會催嗎？”瘦臉頭疼道。
“催也沒用，就咱們四個人，哪弄得過來，咱們人事都缺人手，誰有辦法？”胖臉收拾著東西嘆氣道。
那為什麼非要留下這麼個尾巴呢？
瘦臉不太理解，但也開始收拾東西，走到門前時，老煙槍已經等著開門了。
出門後，深夜寒冷的風吹到了瘦臉的臉上，讓他清醒不少。
雪停了應該有一會兒，不遠處的院子中，還留著輪胎壓過的痕跡，
“怎麼了？”胖臉看著瘦臉有些愣神道。
瘦臉突然感覺有些怪怪的。
當時那人就敬了個禮，問也沒說話。
應該是要插檔，但是得避諱下的意思吧？
自己說估計是插檔後，大家也都沒疑問。
不過，信物都在裡面，要壓檔的話放個信物做什麼？
“沒事，太困了。”瘦臉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宿舍睡覺。
三個人一起離開後，並沒有關燈，平頭停下了手中的筆，默默地坐在了老煙槍的位置，撿起腳邊的檔案袋，繼續工作。
一直到天矇矇亮，他才開始處理最後一份來自青雨閣臨時補交的協約。
檢查完後，平頭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道元班都計劃書都下來了，怎麼還有籤聯培班的……不過這字也是有夠醜的。”
全部審批完畢，封裝後，平頭開啟了窗戶，因為疲勞而滿是血絲和黑色斑點的眼睛，向外望了望。
外面又飄起了雪花，清晨夾雜著雪的味道拂在臉上，平頭打了個哈欠後，回到了自己門口邊的桌子，捂著軍大衣，沉沉睡下。
……
安彤的頭撞到了床板，吃痛後才發出唔唔的聲音醒來。
她下意識的在枕邊翻找了一圈，但是手機並不在熟悉的位置。
最後她迷糊著眼睛，向四周望去。
身下是一張木製床榻，鋪著軟軟的絲制棉被，挑起床簾後，整個房間猶如古代少女未出閣的閨房一般，擺滿了古色古香的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