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稀釋,而稀釋的代價就是天地靈氣失衡,五宗地界十年內靈草不生、問道不出。
“所以說,要用踏厄英風的乳水,一個物種就算生性再兇殘狂暴,母乳也是最柔和無害的。她現在無比脆弱,就算你的角生出來,也不直接吞毒,而是需要輕輕舔舐,就像……”穹有道稍加思索,腦補出了槿風舔舐風玉仙子的畫面,“就像舔舐初生幼崽那般。”
即便槿風被穹有道揪著臉蛋兒,卻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她說了,先生若同意為她解毒,解毒所需的一起材料,由她自己出。”
“這倒不用,就當是她照顧木槿的感謝了。況且,她也出不起。”
“嗯,她醒後我會轉告她的。”
“順便告訴她,她這個階段不宜服用任何藥物,不舒服可以來你身邊;若是公事繁忙,可以將就木槿之便把你帶在身邊,你沒意見吧?”
槿風又搖頭,“當然沒有,她也算是我的小輩,我會照顧她的。況且我也想到處走走,跟在她身邊,也省去楓子槿或楓長擎那種人攔路。”
“嗯,那我先回去了。”穹有道臨走前揉了揉槿風的臉蛋,“對了,半年後霧藥林有靈獸渡聖劫,記得好好感悟,百利而無一害。”
“嗯,謝謝先生。”
暫時救不了,簡單叮囑幾句後,穹有道便匆匆離開了,另一邊還有一群人在等著呢。
而槿風送走穹有道,便繼續照顧風玉仙子,為抑制風玉仙子體內的毒,她不能離開其身邊太久。
另一邊雅間中,穹有道的中途離席惹東道主不滿,可東道主除了一臉陰沉的表情外,又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
此刻在說話活躍氣氛的是夢無瑕,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喧賓奪主,若再不挽救自己的形象,那可就要被溫子衿這個煤球染得洗不白了。
夢無瑕的表現,不摻雜任何對觀畫蝶的愛慕,也不摻雜任何對穹有道的敵意,只是扮演著一位及時救場緩解尷尬的君子。
溫子衿低喃著穹有道的壞話,聲音不大,只有臨近他的夢無瑕跟溫嵐能聽到。
溫嵐對這位族兄今日的表現很是不滿,畢竟都姓溫,溫子衿這般,間接性說明了溫家無家教,這讓外人怎麼看她?
溫嵐就奇怪了,平日也沒見溫子衿這般無禮過,今日是怎麼了?
今日是在美人面前失了智啊!夢無瑕在心中嘆氣,他覺得跟著溫子衿混經驗的計劃不可行,計劃很完美,可計劃的核心是個憨憨,只會給人留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壞印象。
再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是他染赤溫子衿,就是他被溫子衿染黑,若溫子衿見到觀畫蝶就失智,那他表現再好也無濟於事;一滴墨能將一杯水變黑,而一滴水卻不能將一滴墨變白,好人跟壞人在一起難免沾染三分邪氣,讓人敬而遠之。
他現在無比後悔來參加這個慶宴,這是私人性質的,溫子衿做東,為木槿慶祝,往大了說那也是人家青陽宗的事,而他一個無雙門的弟子來參加慶宴,無疑說明他與溫子衿關係非常要好。
實際上他與溫子衿的關係並沒眾人想的那麼好,是因為觀畫蝶,他才與溫子衿走得近的。
現在倒好,有用的訊息沒知道多少,連人家全名都不知道,先被傻隊友燻了一身臭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