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姑娘把我的面具打壞了,要賠我個新的。”
穹有道翻手間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那張哭臉面具,面具上有道裂痕,不知是何時留下的,反正不是被觀畫蝶一巴掌打出來的。
面具一出,觀畫蝶呆呆一滯,她堂堂四顯衍聖,豈會看不出其中的用意?
“嗯……嗯。”看著被穹有道語氣加重了的面具,觀畫蝶破涕為笑,不過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一陣難言的感覺。
“不過我沒錢。”觀畫蝶抹著淚。
“那就先欠著,慢慢還,在還清之前,你趕我,我也不走。”
“好。”
“走吧,我們去找木槿,我知道木槿在哪。”
穹有道從地上站起身,觀畫蝶也隨之站起,她擦乾眼眶中的淚花,可不能讓木槿看了笑話。
“面紗還我。”觀畫蝶伸手向穹有道討要被他摘走的面紗,心中嗔怪一句,不聲不響便摘走女孩子的面紗,真是沒禮貌!
雖然心中嗔怪著穹有道,但表面上以及心底的本意卻沒有任何責怪穹有道的意思。
薄紗遮面為了將容顏遮住不被他人所見以免麻煩不斷,而當下不會有麻煩,再者她的長相對穹有道來說又不是什麼秘密,同一屋簷之下天天見,更是面距咫尺差點貼臉。
若說這個世界上誰最清楚她的容顏長相,除了大山村的一眾聖人,當屬穹有道。
穹有道將面紗還給觀畫蝶,當他見到觀畫蝶面戴面紗而不是微笑面具,便知道觀畫蝶這三天經歷了什麼。
他深知,自己是微笑道友的事情觀畫蝶一定全都知道了,他沒有去可以解釋什麼,觀畫蝶也沒有去問什麼。
二人心知皆未言明,已經過去的事,無論過程、結果如何,都已經過去,早已是定局,過去不可逆,未來有得是時間去了解當時發生了什麼。
穹有道將面紗還給觀畫蝶的同時,另一手中有著裂痕的哭臉面具欲戴在臉上。
“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觀畫蝶突然開口,她低頭看著手中薄紗,雖向穹有道討回面紗,但卻沒有要繼續戴在臉上的意思。掌中薄紗很輕很柔,不過比不上穹有道輕柔。
“當然。”穹有道不假思索。
是最好的朋友呢。觀畫蝶低頭淺笑,疾步上前奪過了穹有道欲帶在臉上的哭臉面具,並將自己那張笑臉面具塞到了穹有道手中。
“走吧。”
心底壓了三天的巨石終於落地,一掃心中陰霾,觀畫蝶再次活潑俏皮起來。
觀畫蝶將從穹有道手中奪來的哭臉面具戴在了自己臉上,一遮絕世容顏。面具上雖有裂痕,但卻因為這一個小小瑕疵,成就了不對稱的美。
觀畫蝶此舉之意已經顯而易見。她知道了穹有道就是微笑道友,可她不去過問,不去問其中緣由,不去問當日穹有道為何要欺騙她。
既然是最好的朋友,相信穹有道不與她說定有其中緣由,只待穹有道想說的時候,主動來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