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楓子涵看來,觀畫蝶完全是飽妹子不知餓妹子飢。
沒辦法,誰讓人家飽呢。
飽了的人自可以嫌棄魚、肉的葷腥,可餓著的人吃都吃不飽,自然是羨慕不已。
“所以以後莫要輕易傾心於長得好看的人,長得好看的人定有不少人傾心於他,這般招蜂引蝶,難免花心。”
楓子涵點著頭,將觀畫蝶的話記在心裡,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的人愛財,有的人看重才華,而有的人就喜歡一張好看的臉,心中想著不再看臉,可見到了心中不可能蕩不起絲毫漣漪。
“哥哥花心嗎?”楓子涵看著穹有道的背影問道。
“他敢!他要是敢花心,我打斷他的腿!”
觀畫蝶義正言辭,她的意思是木槿對穹有道一往情深,若是穹有道敢花心,出去沾花惹草、勾三搭四負了木槿,她就打斷穹有道的腿。
可在外人聽來,卻是妻子在警告丈夫,要是敢花心就打斷腿。
楓子涵很是羨慕,她若有道侶跟穹有道這般,她哪敢說這話,只要別不要她,怎麼著都行。
她曾幻想過師兄跟方清荷在一起後,她願意當個妾,哪怕被正室所不容,整日低三下四,只要能跟師兄在一起,為奴為婢都無所謂,她怎麼著都可以。
她對師兄的喜歡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一般人難以形象,更是難以接受。
“他還算不錯,只要他不喝酒,他就是萬花叢中一根蔥。”觀畫蝶指著穹有道說道。
穹有道有些無語,幹嘛什麼事情都扯上我?讓我安安靜靜當個花瓶不好嗎?
“小蝶姑娘的意思是我蜂不採、蝶不理嗎?我有那麼不堪嗎?”
“我的意思是你身正腰直、正人君子,像你這般又爛、又傻、還耍貧嘴,蜂想採也採不著啊。”
爛好人、傻好人,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好人;木槿一個人在外面都不擔心,平日就知道跟我耍貧嘴,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叫啥了,不僅眼神輕佻,就連語氣都變得古怪,勾搭起小姑娘來一套一套的。
“蜜蜂不採,不還有你這隻蝴蝶嘛,對吧,小蝶姑娘?”
“少跟我貧嘴!”
因為名字棋差一招,讓穹有道揪住了小尾巴。
在楓子涵看來,觀畫蝶跟穹有道二人在鬥嘴,可週圍氣氛中卻瀰漫著恩愛的氣息,真是羨煞旁人。
鬥嘴的下一步就該動手了,穹有道不能反抗的那種。若是真的動手來,二人扭打在一起,會讓楓子涵想得更歪。
“以後可莫要只看外表。”觀畫蝶對楓子涵說著,眼神瞥向穹有道,“某些人看起來一本正經,喝點酒就原形畢露,眼神輕佻、言語輕浮,三言兩語便能將無知小姑娘誆騙得不知東南西北。”
觀畫蝶回想起當日穹有道喝醉睡在她床上的一幕,不禁霞飛雙頰,若此刻再來一次,她下手定不會那麼輕了。還想睡床?丟溪裡讓你隨波逐流飄到哪算哪。
“當年師兄連騙都懶得騙我,直言我做的菜難吃,雖說我並不會答應他那無禮要求,但師兄寧可去青玉妙坊也不來誆騙我一下。”楓子涵繼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