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是好的,可惜現實太過殘酷。
白巧幻想著自己解毒歸來之後,擋在穹有道身前為他掃去一切障礙,聽著跟在身後的穹有道乖巧地叫姐姐,想想就有點小興奮。
白巧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其實她的實力非常強,墓府之中能與她匹敵之人一個巴掌能數過來,是墓府中最頂尖的幾人,是爭奪洗筋丹的主力。
正當白巧幻想著穹有道叫姐姐的樣子時,穹有道突然回來了。
突然推門而入的穹有道嚇了白巧一跳,頓時張皇失措,連忙站了起來,原本想好的感謝詞也忘了,只想著穹有道叫姐姐的樣子,以及自己之前向上天的許諾了。
只是草草道了一句謝,她感覺一點誠意都沒有。
等她穩下躍動的心來,才見穹有道那微笑面具的下端沾著已經凝固的血液,這是昨日將她抱在懷中時所沒有的。
“你受傷了?沒事吧?”白巧湊上前關心道。
“小傷而已,不打緊。”
穹有道來到桌前坐了下來,聲音一如昨天那樣,氣息平穩聽不出有絲毫不適。
他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被巨力震傷了五內,是內傷,體內傳來的劇烈疼痛對他來說只是用來感嘆的,從外面看不出什麼,以他的自愈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況且他的儲物戒指中還有大量天材地寶。
除了一身內傷外,還是有一處外傷的,就是他那被沈諭清咬了一口的脖子,此時已經結痂止血,但那明顯的牙印一時半會兒可消不了。
白巧看到了穹有道脖子上的牙印,這可不像是靈獸留下的,倒像是人類咬的,還是個櫻桃小口的女子,可修士之間的戰鬥要用嘴嗎?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才會下口咬?
看著那入肉的牙印,白巧開始想入非非,她回到桌前重新坐了下來,並問道:“你的脖子受傷了?怎麼傷到的?沒事吧?”
穹有道抬手朝脖子上摸去,這一摸之下傳來一絲痛意,對此他根本無需隱瞞,說道:“被劍閣的沈諭清咬的,沒事。”
白巧雖不知沈諭清是誰,但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個女子。可為什麼會被別的女子咬?還被咬到脖子?
猜想著一系列原因,白巧不禁感覺心中一陣不快,同時也暗道自己不爭氣,明明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爭風吃醋了,那要是等嫁過去還了得?這般只會爭風吃醋的女子肯定會被丈夫嫌棄的。
“她為什麼要咬你?”
白巧此刻頗有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追問著晚歸的丈夫,不刨根問底決不罷休。
“她中了敲山鬼魈的幻術,看到了讓她無比絕望的一幕,精神上的崩潰導致她沒有分清幻境與現實,便咬了我一口。”穹有道直言道。
白巧聽了其中的原因,竟隱隱有些擔心沈諭清,能讓人精神崩潰的一幕,她想到了之前的自己。
在絕望的深淵中的逐漸崩潰,若非面前之人,自己也會徹底崩潰吧。
“那她還好嗎?”白巧問道。
“情況可能有點嚴重,幻境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可能一輩子都難以抹去。之後遇到了劍閣的桂諭翟,便將沈諭清交給他,讓他把沈諭清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