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少女惱怒的一巴掌拍在少年後腦勺,吼道:“你閉嘴!”然後轉過頭一瞬間恢復平淡神色對著白同塵說道:“讓公子見笑了,這傢伙你見過,那天就是你把它送回玄武湖,哦不對,你們叫伏鯨湖來著,我今日與公子是第一次相見,劍我認得,公子過去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的。”
白同塵見少女一臉正色,旁邊的青袍少年卻一直衝著自己擠眉弄眼,尷尬的把行露收回劍鞘。
黑甲少女見白同塵臉色失落變換,先開口說道:“公子既然在對的時機做了對的事情,那必定就是我們等的那個人,其中原委說來話長,關於今日之事,就是公子應得的機緣。”
白同塵微微皺眉道:“方才的巨貴黑蟒就是你二人?何以說是我救了這位兄弟,為什麼說是在等我。”
卻聽得黑甲少女嬌喝一聲:“誰在一旁鬼鬼祟祟的!”
其餘三人一齊回頭,只見不遠處一老槐樹後,張三鬥撓著腦袋訕笑著走了出來,嘴裡喊著:“自己人,女俠,自己人,高兄弟,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你們繼續,繼續。”
白同塵點點頭,對著黑甲少女說道:“天色已晚,不如兩位隨我去家中詳談。”
黑甲少女還未開口,旁邊的青袍少年急忙應承下來說道:“好!好!去家裡好!現在就出發。”說著一把攥住黑甲少女的手,對白同塵說:“公子帶路!”
白同塵轉身對徐小儀說:“小儀姑娘先回家告訴村長已經沒事了,等我瞭解了其中原委明天跟各位解釋清楚,給大家添麻煩了。”
徐小儀乖巧的點點頭,說:“高公子多加小心,我先回去跟爺爺報個平安。”轉身離去。
“兩位隨我來,張大哥,走。”白同塵對三人說道。
回到家中時間已臨近寅時,白同塵與黑甲少女和青袍少年圍坐在屋裡的木桌前,張三鬥忙活著燒水沏茶,透過微黃的燭光,白同塵才看得清楚兩人的長相。
青袍的男子臉上還沾著方才摔跤時的泥漬,但依舊擋不住他一張端正的面孔,生的唇紅齒白,像極了那些傳說裡的正道少俠,只可惜臉上總是掛著憨憨的傻笑,少了幾絲正氣,卻多了幾分親切。
黑甲少女雖然一臉嚴肅卻怎也蓋不住眼波中流轉的絲絲嫵媚,一顆淡淡淚痣更點綴出少女不同於常人的娉婷萬種,談笑話語間卻是端莊穩重,這二人站在一起,可真叫人拍案稱絕。
黑甲少女先打破沉默,說道:“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玄荒蠻,他叫真武,從前大多人喜歡叫我們兩個,玄武。”
青袍少年真武不滿道:“真武不好聽,我還是覺得青宛比較好聽。”
少女玄荒蠻撇撇嘴翻了個白眼,張三鬥在門外聽的卻是心驚膽戰,玄武,不是傳說中的四大妖獸之一嗎,好在白同塵此時腦袋裡對玄武這個詞也沒什麼概念,只是尷尬說道:“真武兄弟,其實那個青宛,是個女孩名字......當時我不知道,多有得罪,我現在不知何種緣由,從前的記憶都記不得了,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門外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張三鬥,他叫我高兄弟,二人就也這麼叫我吧。”
“啊...”少年真武遺憾的搖搖頭,說道:“那還是叫真武吧,可是我真的覺得青宛挺好聽的。”
玄蠻荒不理會真武的自娛自樂,繼續說道:“方才高公子問的幾個問題,我慢慢跟公子解釋,這其一,之前的巨龜黑蟒確實是我二人的本體,但我二人此時體魄還屬於幼體,並不完整。”
四五個人那麼高竟然還只是幼體而已,白同塵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自己方才雖然領會到了劈柴劍法的一絲真諦,但是與方才那龐然大物交手,只怕也是個十死無生的下場。
玄蠻荒繼續開口道:“至於為什麼說是公子救了真武,為何說我們在此等高公子,還得從公子手裡的嘆星辰說起。”玄蠻荒看向身旁的真武,真武點點頭,玄蠻荒才繼續開口說道:“我倆本是四大神獸其一玄武,鎮守當時的天門北方靈泉,上達天聽下傳帝意,大概八百年前,自西域來我北地一個自稱慈悲應供的人,說要開化當時在北地的生靈,在我北地開宗立派,後來世人稱之為佛教,起初佛教也只是循規蹈矩的教人道理,勸人向善,直到他們發現了北方靈泉的存在,也怪我二人愚鈍,慈悲應供教各個部落奉我二人為玄武圖騰,騙我二人離開靈泉範圍去各個部落接受祭祀禮拜,每次長則三五年,短則一兩年,等到我們發現端倪時,已為時已晚。”說到這裡,玄蠻荒十指緊握,彷彿時隔多年還是難以介懷心中不平的怒火。
白同塵聽得入神,說道:“佛教對你們做了什麼?”
玄武伸出手拍拍玄荒蠻的手背,似乎在安慰滿是怒火的玄蠻荒,玄武衝白同塵微微一笑:“接下來的事情,我跟公子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