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為什麼把手槍帶到了日本?”
“手槍是我裝備的一部分,沒有手槍我不會被允許飛行。”
“您為什麼要開槍?”
“您是否準備簽字,承認在被起訴的這些條款上有罪?”
“如果您有此要求的話。”
“我決定,”法官宣佈,“這是一個不應懲罰的特殊案例。別怕,我們不打算破壞您的計劃……”
正式程式很快就結束了。法官微笑著握了被告的手,請翻譯祝他一切順利。
這就是一個過場,現在,蘇聯政府對島國政府施加了很大的壓力,島國政府也得做做樣子,一切都按照國際法來啊。
別連科看著島國的法官和自己握手,就知道沒有特別的情況,他此時,一直都在想著安妮。
“那麼,我可以走了嗎?”別連科問道:“美國負責人什麼時候來?”
“還有一件事。”旁邊的人說道:“蘇聯大使想要見您。”
島國政府承受的蘇聯方面的壓力太大了,美國又不給力,所以,島國政府也有自己的考慮,安撫一下蘇聯方面,讓他們大使見一面。
聽到這話,別連科立刻就感到侷促不安:“要是我拒絕同他見面呢?”
“那我們就通知蘇聯代表,說你不願見他。不過事態的這種轉變是我們所不希望的。”
對於這話,別連科自動地理解為了如果自己不同意,那麼,以後就恐怕見不到安妮了,於是,他只能是點點頭。
這是一個專門的房間,一個長條形的15米長的桌子,桌子的一端是蘇聯外交官一行三人,他們被3名保衛人員緊緊盯住,一旦發生特殊情況,甚至可以開槍擊斃他們。
島國也豁出去了。
別連科低著頭走進去,坐在了桌子的另一端。
“我是蘇聯大使館代表。您的同志請我們轉達,在這對您來說不輕鬆的時刻他們同您在一起。蘇聯政府知道,您對發生的事件沒有責任。我們清楚,您並非自願在日本降落的。您偏離了航線,您是迫降的。現在,我可以以中央的名義向您保證,您將會受到寬恕。我來此是想幫助您回家的,回到親愛的妻子、兒子和親人身邊。”
現在說的好,回去之後,自己肯定會被絞死的,別連科才不會上當,他站起來,說道:“我是自願飛到島國來的,我請求在美國政治避難,不必勸說我。”
“叛徒!”外交官惡狠狠地大聲對他說。“您知道叛徒的下場!我們遲早會把你抓回去的。不論你呆在何處,我們都會找到你!”
別連科的身體,猛地頓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克格勃的強大,從此之後,一生的時間裡,他都要生活在克格勃的陰影裡面了。
出來之後,別連科的心情很不好。
就在重新回到了安全的場所之後,別連科終於見到了美國中央情報局人員吉姆,吉姆對他的這次和蘇聯人的談話相當滿意。
“我們總統已經同意了您的避難申請,機票已訂好,一切手續均有效。幾個小時後,我們就可以飛往美國了,如您還有什麼要求,我們均可滿足。”
“我想要見到安妮。”別連科說道:“柏林大學地理系的學生,我知道,她肯定是為你們中情局服務的。”
安妮?聽到了這話,吉姆的臉上頓時就陰暗起來:“安妮已經被克格勃殺害了,為了您的安全,以後您一定要聽我們的安排,絕對不能私自行動。”
說著,吉姆遞過來一張照片,那裡,一個女孩趴在了血泊中。
瞬間,別連科感覺到眼前一陣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