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從羅索斯逃出來的嗎?”碧安蔻疑惑地問道,“他們從那麼近的地方出現,而且還那麼狼狽?”
“我認為是的。不過,我下意識地以為這是一個想要引誘我們的騙局,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他們。”克伊爾德聳了聳肩,“幸運的是,和我同行的傭兵們也同樣認為這兩個人不夠可信,所以用了他們的方式約束住了吉阿朵和列塔的行為。”
溫柔的微風拂過他們的面頰,克伊爾德看向被月光揮灑的庭院,決定帶著他的姑娘在那些寬闊的長椅上稍作停留。
“所以他們是被傭兵們打暈的,不是因為受傷才暈過去的?”
克伊爾德在長椅上坐了下來,他向碧安蔻招了招手,想要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準確來說,是被魔法弄暈的。打暈應該持續不了太久,除非我們能再使用點兒藥物之類的東西。”
碧安蔻似乎對於在外面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感到了些許的羞赧,但她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沒有別人之後,還是開心地坐到了克伊爾德的腿上。
“我還在想呢,那兩個人怎麼會這麼聽話,你們把他們扔到那間屋子裡都沒醒。”
黑髮的少女用一隻胳膊從克伊爾德的脖子後面繞過來,把自己倚在了他的懷裡。摩爾菲基地內的氣溫總是和外界有一點奇妙的差距,即便外界是春夏交接的時候,但夜晚的庭院卻讓人感到有些許涼意。兩個人的溫度顯然很好地為彼此解決了這一點。
“就算他們醒著,他們也不敢不聽話。”克伊爾德冷笑了兩聲,“這裡可不是魔王大陸,如果他們想從羅索斯那裡活下來,那麼他們的命就在我們的手裡。”
碧安蔻不知為何咯咯地笑了起來,因為兩人親密的距離,她身體的顫動直接地傳達到克伊爾德的感官。
“什麼東西開啟了你的開關,傻姑娘?”克伊爾德無奈地問道,“我剛才難道是說了什麼笑話嗎?”
“克伊說話就像壞人一樣。”碧安蔻笑嘻嘻地看向克伊爾德,“像裡的大反派。”
克伊爾德忍不住把手滑到碧安蔻的腰間,開始撓起了她的癢,碧安蔻扭動著想要躲開他的手,但是她的自由完全掌控在克伊爾德手裡,無法輕易地從他的懷中逃脫。
“哎呀哈哈、克伊、克伊快停下。”她笑得連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我說錯了、說錯了嘛!”
“懲罰”沒有持續太久便停下了,笑得快脫力的碧安蔻像是沒骨頭一樣地把自己癱在克伊爾德的身上。
“克伊太過分了。”碧安蔻懶懶地抱怨,“我就是說著玩的,就這麼折磨我。”
克伊爾德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樣的過程究竟是在折磨誰可還不好說。
“你又是在哪裡看到了什麼?”他問道,“我教你的字已經足夠多到能夠看懂一部了嗎?”
“唔……”碧安蔻發出了一聲鼻音,“蘿茜爾很喜歡,她知道我看不太懂,所以她念給我聽的。就在前幾天。”
“所以你這幾天最大的收穫便是——聽了一部?”
碧安蔻的腦袋在克伊爾德的肩窩裡蹭了蹭。
“我不想做別的。”她輕聲地喃喃著,“其他的沒什麼意思……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找誰教我,摩爾菲的人看起來總是有很多事情在做。”
克伊爾德一下一下地撫摸著碧安蔻的後腦,安寧的情緒在心底慢慢地發酵,這讓他提不起什麼勁去督促碧安蔻,說到底,他本來也想要親自去教會她更多的事情。
“沒關係,你是對的,在別人的地方做客,能少麻煩一點總不會有什麼錯。”克伊爾德微微地偏著頭,他的嘴快要碰上碧安蔻的鼻子尖了,“我記得你之前塗過那種繪畫用的本子,還記得嗎?接下來幾天我也許都會留在這,等他們審問完吉阿朵才會再看看要不要出去,我們這幾天可以多給你找點兒有趣的東西。”
碧安蔻點了點頭,她蹭的克伊爾德的脖子有些發癢。克伊爾德輕輕地親吻了她的嘴唇,在回到房間之前享受了一陣不被打擾的二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