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司霖沉默想了片刻,又問她,“什麼信?”
“就是我父親寫的信……”安酒酒有些支吾,“信的內容我不能告訴你。”
司霖沉看她一眼,知道她有所隱瞞,卻也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他垂眸想了一會兒,這裡面的古怪太多,一時之間他還理不出來。
他需要一點時間知道更多的訊息。
便暫時沒有多說,只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怎麼做了,你回去吧,姝姝該餓了。”
安酒酒不太放心的看著他:“雖然他可能真的害了唐易,但是他畢竟是我哥……”
司霖沉打斷她:“你放心,我知道的。”
安酒酒這才鬆了口氣,跟他告辭回家。
司霖沉送安酒酒回去,關了門,立馬給徐毅去了電話,把剛才安酒酒告訴他的安晟背景跟徐毅說了一遍:“你仔細去查一下這個安晟,還有,安晟的父親究竟是怎麼回事,也調查清楚。”
徐毅應了是,不敢耽擱,立馬發動人手去查。
徐毅的手腳還是快的。
第二天晚上,司霖沉接到徐毅的電話:“安晟背景水很深,而且他的勢力不在國內,那個圈子盤根錯節,一時之間還很難理清楚,不過大致的情況跟安小姐說的沒什麼出入。關於安晟的父親……”徐毅頓了一下,然後才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
“是的,”徐毅道,“四年前便死了。”
司霖沉記得當初安酒酒的父親涉嫌殺害安酒酒的母親,判刑足足判了二十五年,可是卻在四年死在了牢裡?
而且……安酒酒突然跟他翻臉離開,也是在四年前。
徐毅繼續彙報:“我們調查了四年前安晟的行蹤,把時間線合在一起,發現四年前安晟回過一次國,回國時間是……2014年八月二十一號,正好是安小姐告您強姦的前一個月。”
安晟父親去世,安晟回國,安酒酒跟自己翻臉。
都恰好,是在四年前。
如果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多半是安晟回到國內找到安酒酒,告訴了她一些什麼事情,這些事情跟司家也有關係,然後才讓安酒酒一紙狀書,將司霖沉給告了。
而且,興許跟安酒酒所謂的那個父親寫的信,也脫不了干係。
否則安酒酒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跟司家這麼多年的感情,毫不猶豫的相信安晟,傷害司霖沉。
再有一點,說實話,對於安晟跟安酒酒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件事情,司霖沉仍舊持保留態度。
他總覺得,這裡頭也有些古怪。
可是安酒酒的態度,似乎很肯定。
應該是跟那封信有關。
如果能知道信的內容,事情會明朗很多,可是司霖沉也清楚,安酒酒現在斷然不會把信給他看。
剩下的事情,還得靠他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