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邢默生這是什麼作風,要娶金小語,卻從來沒有表現過自己的意思,沒跟金小語商量過,金小語還在那邊自怨自艾,傷神不已!
“邢先生。”安酒酒覺得自己很想不明白:“我可以問一下,你對小語是什麼態度嗎?”
這是最重要的問題!
“我以為安小姐看過章程之後,應該會有所瞭解。”邢默生沒說出答案,卻已經回答了安酒酒的問題。
因為,娶她,甚至還特意做了這麼多保護手段,就已經證明了什麼!
“我能理解邢先生為什麼要做這麼多掩蓋,大抵是為了保護小語。可是……”安酒酒還是覺得匪夷所思:“你從來不曾跟小語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兩人沒有經歷過戀愛期,你怎麼能肯定她會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
太荒謬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種事情,簡直就是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邢默生無奈一笑,道:“她想什麼我知道,只不過……很多時候我身不由己。”
“哪怕身不由已,至少她有知情權!”
安酒酒覺得很荒唐:“邢先生,感情和婚姻都是兩個人的事,你自己主張自己的事情便也罷了,為小語做主的時候,就算你打算用你道上那套霸道作風,作為婚禮的當事人,你至少也應該知會她一聲吧?”
而金小語,一直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她覺得很難理解:“邢先生既然想娶她,心裡肯定是有她的對吧?可是你……有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嫁給你?”
“我有我的苦衷。”邢默生眼神一黯。
這時候,他骨子裡那種殺戮便一點一點地暴露出來,哪怕他隱藏得很好,安酒酒還是感受分明。
安酒酒倏地站起來,將資料扔回去給邢默生,道:“姑且不管小語是什麼態度,作為小語的朋友,我無法接受這種事!我會把你的意思跟她說清楚,她要做什麼選擇,端看她自己!”
說著,便捏著自己的包包,飯也不想吃了,直接拉門往外走。
而邢默生,竟然沒有挽留。
安酒酒不能理解,這個男人是有病呢,還是有病呢,還是有病呢!
當然,如果沒腦子的話,自然不可能坐擁江城三分之一的地下勢力。
可是情商……
他負二百五吧!
安酒酒剛剛走出門口,就看到了靠在門口牆上低著頭的金小語,也不知道她站在這裡多久了,有沒有聽到裡面的談話。
“酒酒?”金小語發現安酒酒站在旁邊,有些詫異:“你怎麼也出來了?”
安酒酒心想,金小語應該是沒有聽到她與邢默生的對話,這家餐廳的隔音還是做得相當不錯的。
而金小語一直站在這裡,應該是根本就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出門後就一直在這裡站著!
“還打算進去嗎?”安酒酒靜靜地問。
金小語搖頭:“不進了,我們回去吧。”
整個人像是失了水分的鮮花一樣,蔫了。
安酒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建議你進去和他說什麼,已經幫你把包拿出來了,我們走吧。”
她覺得,如果邢默生有什麼話想跟金小語說的話,那有的是機會,無需拘泥於現在。
而她現在要做的,是先安撫金小語的情緒,然後弄清楚金小語的打算!
至於做出什麼選擇,是金小語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