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雕花大床。
安酒酒望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咬牙不讓自己叫出聲。
四年前她就知道司霖沉在床上有多猛,然而現在看來,她還是低估了他。那時他溫柔克制了,都讓她幾乎下不了床,更不要說他發起火來。
安酒酒覺得司霖沉此刻就像頭野獸,不但要將她的骨頭一根根拆散嚼碎,還要將她的靈魂牢牢禁錮。
好不容易熬到快結束,安酒酒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剛想說話,他卻突然鬆開了她。
她一下子就急了,脫口而出:“不要!”
他動作一頓,漆黑深邃的冷眸朝她看過來。
安酒酒被他看得心裡一陣心慌,強擠出笑容道:“你不用這樣……我會吃藥的。”
他望著她冷笑。
下一秒,陡然站起身,光著身子走進了浴室。
安酒酒:“……”
受了一晚上罪,居然“顆粒無收”,要說不委屈,那是自欺欺人。
她忍著痛翻了個身,看著窗外浮起的熹微日光,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隨即又被她抬手若無其事地擦掉了。
安酒酒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被司霖沉從床上拉了起來。
她沒睡醒時容易犯迷糊,望著司霖沉那張俊逸的臉,脫口而出一句:“阿沉哥哥……”
司霖沉身子一僵。
下一秒,眼裡重新浮現出嘲諷:“怎麼,昨晚還沒要夠?”
她被他刺激地瞬間清醒過來,想起昨晚的折磨,臉色微微有點發白:“怎麼這麼早就起來?”
他冷笑,指了指牆上的掛鐘:“八點半也算早?”
“……”八點半是不早,可她快六點才睡的好嗎?
然而,對上司霖沉那張債主臉,安酒酒還是認命地坐起來,起身朝著廚房的方向走。
“你幹什麼?”司霖沉叫住她。
安酒酒眨了眨眼:“做早飯啊。”
“然後趁機毒死我?或者燒了我的廚房?”
“……”雖然她廚藝是不太好,但也沒這麼誇張吧。
“給你十分鐘時間,把衣服換好,”他頓了頓,目光掠過她慘白的臉,一臉嫌棄:“再畫個淡妝。”
安酒酒愣了兩秒,這才發現他已經換好了衣服,甚至還打了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