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照片背後的人是想搞垮付銀亮,蘇凌的了人家的好處,自然不會去違背“他們”,不然蘇凌大可以把照片拿給付銀亮,然後得一大筆錢,公司的事情根本不再是問題。
可惜,之前有機會的,付銀亮已經失去太多了,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一個小經理,就能用那種口氣和親自從北京趕過來的蘇凌那樣講話,付銀亮的氣數也差不多了。蘇凌只要丟擲最後一根稻草就行。
照片和訊息只是背後的眾多“無形之手”之一。
“不忠”僅僅只能讓付銀亮的老婆和女兒徹底失去對他的信任和扶持。
果不其然,在付銀亮老婆“恰好”知道了付傢俬生子訊息的事情之後,她直接倒戈,她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雖然這幾年漸漸被付銀亮以各種理由架空,她始終有忠林集團的一部分股份,是她父親臨終留給她的“財產”,囑咐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她本來是想把這筆錢留給女兒做嫁妝的,沒想到現在是很有用的武器――打擊物件是她曾經最信任的男人。
簡單了,內部零散的勢力此時是同仇敵愾了,加上背後那一隻強手,忠林集團轟轟烈烈地爭權運動很快展開。王副總趁亂深入瞭解了這件軟體問題的始末,最終得知根本與蘇凌公司無關,而且蒐集到了證據,所以以後也不用怕會再受到這種莫名的指控。
公司的一個小危機算是平穩度過了。
有教訓,也有收穫。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蘇凌突然想到一件事:“照理說付銀亮這幾年應該在公司裡培植了不少自己付家的人吧,肯定都把持著重要崗位,他們孃家那一夥人哪來的支援?”如果沒有職位,至少要有手段,把公司零散的股權慢慢買過去,那邊的人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和精力,特別是蘇凌覺得那天晚上的交易只是其中一環而已,他們背後的背後可能還有不簡單的人。
最可能的情況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王副總當然聽懂了蘇凌的疑問,他說:“之前和那邊接觸時,沒有聽說什麼動靜,只是離開前,好像看到了個把操著京腔的人。”
蘇凌問:“這倒是有意思了。過段時間肯定有訊息放出來了。”看來有人覬覦忠林那塊肥肉很久了,看來孃家人段數還是不高,表面上可能會拿到公司,暗中肯定會流失很多資產和資源。
王副總說:“我有種感覺,這次的事情似乎有人在背後推我們一把。”
蘇凌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算了,我們只是做回中間人,表面上也是敲山震虎了。對了,週五早上我要一份公司這幾年的經營狀況總結還有上一個季度的報表,下午去諮詢公司見個人,公司肯定要進行調整了,不然我怕下半年會很難……”
王副總說:“好的,我等下就去弄。”
蘇凌說:“嗯,辛苦了。”
他打內線給秘書:“幫我叫專案組組長過來。”
又要開始忙了。
秘書說:“蘇總,剛才一位孟書先生打電話給你,說是你同學,他留了手機。”
蘇凌說:“我知道了。”
孟書是當時他們行政班班長,東北人,特別豪爽,外表五大三粗,不過成績一直很好,後來保研了。
打電話過去,孟書還是那個大嗓門:“喂,我說你怎麼跟失蹤了一樣啊?要不是知道你有這麼一公司,哥都找不到你人了。”
蘇凌笑:“我不是還好好地在這唄。”
孟書說:“這不這段時間想找還在北京的同班同學聚個會,告你一聲。也讓哥看看你變啥樣了。”
蘇凌說:“行,什麼時候?”
孟書說:“還沒定,肯定這週末。週五群發簡訊通知你。這你手機吧?”
蘇凌說:“嗯。那到時候見。”
孟書說:“這小弟講話還是文縐縐的,到時過來自罰三杯啊。”
蘇凌笑:“行。”
中午高意涵打點電話,蘇凌問:“小豬,你不會才起吧?”
高意涵哼了一聲,“還沒起呢。”
蘇凌說:“快起來吧,吃完午飯再去學校。”
高意涵說:“週末我們出去玩嗎?”
蘇凌說:“週末啊――好像不行,剛我們班長打電話來說要開同學會。”
高意涵哦了一聲。
秘書在外面敲門,蘇凌點頭讓她進來,對電話說:“行了,我今天特忙。不跟你聊了,中飯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