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聽到啪的一聲,是筆掉地上。
抬頭看過去,是他彎腰去撿,伴隨低笑:“嗯,放心吧……那件事結束了,我就不會再……分手了。”
我沒搭理,顧自忙自己的活兒。
一整天,誰也沒有因為昨天“坦白真相”的事兒,有所改變,但晚上我失眠了。
我又找到那博主傾訴。
她還記得我,告訴我說:“這種事情,沒戳破是對的,因為有些事情,一旦戳破就沒有任何挽救餘地,既然你們是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誤的關係,如果真想重新開始,必須以最好的時光和麵貌來交往……”
我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字,驚訝極了,噼裡啪啦的打字——
“重新開始?交往?!你怕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怎麼可能和他交往!開始我是想破壞他的感情,但我也只是想勾搭他再甩了他……”
然而我打出去的字還沒發出去,見那博主又發來訊息——“還有,按照之前Y的說法,他會找門當戶對的再交往,你還是另擇佳偶。我的大學裡舍友也好幾次懷孕打胎,戀愛分手……這在現代社會看,沒什麼大不了……他既然也煎熬了5年,你也決定不追究,放下,那就徹底放下,反正你也追究不起,不是嗎?重新開始吧!”
看著那些文字,我一下像定住般,火速按下刪除,刪除未發出的文字,刪除博主。
這博主怕不是有幻想症,非覺得我喜歡陸洺,那我跟她聊不下去,我是絕不可能喜歡一個恨了五年的人,即便那是錯誤,即便他受了苦,可是我的五年誰賠給我?
他到底是毀了一個女孩子最陽光燦爛的時光。
但有一句話博主說的對的——
我追究不起。
權衡著還是放下最輕鬆。
剛好,局裡有個跟我老家一起的王健,他是法醫。
家庭出身好的一般都不幹法醫這行,家庭好的也不選嫁給法醫,可我父母離異,奶奶去世後孤家寡人一個,所以,還算所謂的門當戶對。
在520那天,他對我表白了,同一天我聽到局裡傳言,陸洺可能年底要和焦皖西訂婚,我看著王建送的百合,答應了。
王建長得還不錯,文弱書生樣,不穿法醫服時候很像鄰家大哥,屬於內斂含蓄,和陸洺那種浪蕩到處放電的中央空調截然不同,我曾經想象中的愛人就是這一類。
可我和王健吃第二頓飯時,他就提出了分手!
原因是——
他要調動去B市的省廳!
而這活兒,是陸洺給上頭舉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