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耳緩緩心述一遍,並將滅之秘術珠喚出手心,仔細研究。
拇指寬大小,通身黝黑髮亮,秘術珠內白絲若隱若現,如此看去,很是美麗。
只是其術語及詳解,讓玹耳面色愈漸凝重。
有了師傅的玄力和詳解,倒不難理解和掌握,只是一旦施其術語,便不能停止,且其中代價太大。
玹耳有些不安,收回滅之秘術珠,抬眸見欒珝正修煉便無打擾,獨自出了空間,入屋歇眠。
朦朦朧朧間,玹耳感覺到空氣中傳來危險氣息,睜眼瞬間本能一躲。
“大師兄?二言師姐?”
零君和二言感知得到她修為突飛猛進與大人的氣息、師令,驟然一怔,一股威嚴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讓他們敬意由心而發。
零君從驚愕中緩過神,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玹耳見他們不說話,眉心一凝:“為何突然夜襲?”
二言忍住心裡惶然,如實道:“是因為四翼鳥。”
天縱?
玹耳猜道:“你們想將我擒住來要挾他?”
兩人皆無回話,不過從二言眉色中已知結果,玹耳頓覺惱怒。
“你又要算計我?”玹耳氣道:“大師兄,你這壞習慣得改!”
零君沉吟少許,不敢再出手,上前一步問道:“你身上怎會有大人的氣息與師令。”
“師傅的卷軸。”玹耳並未多言,而是將師令喚出。
這是師傅他點額,才知道自己魂心內有師令一事。
零君仔細看完,眸間閃過一絲異樣,很快便已平靜,躬身歉聲道:“大人師令,我等不敢不從,零君願追隨玄聖大人。”
二言不敢怠慢,躬身行禮:“二言,願追隨玄聖大人。”
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自己,玹耳對他稍許不滿,且他眸間不甘豈會看漏。
大師兄城府太深,且不懂師傅之念,難怪師傅不將重任委託於他。
同門師兄弟,怎可隨便算計利用,此病得治。
玹耳沉聲嗯了一聲,便無他話,零君與二言相視一眼自覺退了出去。
經他們一攪和,玹耳瞬間沒了睡意,看了下夜色,已是五更天便邁出了屋子,隨便轉悠。
來到島嶼邊緣,俯視而下,還魂村依然如初。
養魂木……
玹耳沉思間,右側方遠遠傳來陣陣歌聲,由遠而近,側頭看去,殷小淞正哼著小曲,腳步輕快地回來。
瞧他此時心情愉悅,全然沒了昨日的憤怒和煩躁。
殷小淞也留意到了玹耳,腳步頓了頓,後腦勺的雙手慢慢垂下,笑容滿面道:“玹大人,時間尚早,您怎麼不多歇會?”
“早?”玹耳定眼看著他,淡然道:“五更天了,不早了吧,你昨晚可去哪了?”
“我——”殷小淞眼眸一轉,笑道:“噯,我昨晚因老狐狸之事一夜難眠,閒的無聊煩悶就出來溜達溜達、練練筋骨消遣消遣。”
“哦…”玹耳拉長音,輕笑一聲,轉過身直視他眼眸道:“溜達到了七友的島嶼?”
殷小淞笑道:“那小妮子動輒就哭,戲精似的,煩人的很,我避之不及呢,怎會送上門去呢。”
身上花香如此濃郁,還想抵賴。
玹耳不溫不怒道:“你沒將自己送上門去,倒是將老狐狸送上門去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