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默默背對形成圓形,相互警惕。
景武忍不住問道:“玹耳,怎瞧那白魑好像看上你啊?”
“閉嘴!”欒珝冷眸一瞥,景武撇撇嘴不滿嘟囔:“這股醋勁兒真是幾萬年都不變。”
玹耳見他還有心思鬧,不由溫怒道:“好了,都什麼時候了,一見面就吵。”
“就欺負我沒人。”景武嘟囔一句後,迎上玹耳的睨視,乖乖閉嘴。
玹耳忽然道:“小狐狸,待會我做什麼,你都不要阻止,相信我。”
“你想做什麼?”欒珝聲音不由緊張起來
話剛落,綠藍黃三須螳魑已逼近,欒珝不得不暫時逼問。
“玹——”
景武張嘴之際,紅須螳魑和紫須螳魑同時飛向他,也未聽清他說什麼已與紅紫二須螳魑惡戰。
欒珝離玹耳幾步之遙,綠藍黃三須螳魑緊緊纏著。
螳魑招招致命,凌厲疾速,絲毫不給兩人喘息的機會。
俞老人和褐須螳魑則步步緊逼玹耳,雖不致命,若給擊中要害,半條命沒了。
玹耳御起五行土術,擋去褐須螳魑褐色鱗光,緊接著褐須螳魑快如閃電般直逼近。
欒珝一見,剛想閃身過去,綠藍須螳魑又再次逼近,他眼眸寒光一閃,眼瞳漸漸變成紫色,越發濃郁。
一瞬間便散去,玹耳看去時,欒珝眼瞳已如往常晶藍色。
元兕和青狐被玹耳情急下喚出,憑空出現,在幻鏡中兩人已看到情況,也不遲疑。
一股濃霧伴隨著一團青色妖火將褐須螳魑的半邊翅膀燒去一半,一股燒焦味在空氣中瀰漫。
“死狐狸!”褐須螳魑勃然變色,若不是礙於大哥情面,也必殺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只是在玹耳喚出元兕和青狐的同時,她的腰間忽地被一條墨灰色鱗光鞭纏著一拉,整個人飛起。
俞老人直立起,腹部宛如八魑木魚形狀,眾人反應過來時,玹耳整個人瞬間被他腹間的八魑木魚所吸入。
吸入間,欒珝有留意到玹耳堅定的目光,內心的躁動才緩緩落下。
玹耳一入他體內便給惡魂不斷撕扯穿過身子,耳邊鴞啼鬼嘯縈繞。
惡魂身上還佈滿黏液,黏液末尾緊緊粘著壁內。
玹耳忍著不適,禪修打坐,靜念思緒,催煉命魂誦玄神文。
少間,一股“清靈空明”玄氣環繞全身,隱隱發出微光,惡魂驚惶逃竄。
玹耳睜眼間,一手揮開吵嚷的惡魂,眸光清靈地掃視了一圈,也未見鬼小七鬼影。
玹耳尋著瘴氣濃郁方向而去,在最深處找著了他,從頭到腳被黏液纏繞裹緊,昏迷不醒。
玹耳掃出一道法力,黏液也未見斷的跡象,想了想便御起五行火術,黏液如絲般越燒越亮,卻也未斷。
倒是外面的俞老人忽覺體內一陣火熱,劇烈晃動,玹耳穩住身形,正愁眉時,一道蒼老沙啞地聲音從深處傳來。
“小姑娘,他正沉浸在執念中,只有將他喚醒方可解脫。”
玹耳一驚,未想到此處還有人,她手一擺,掃開躲在深處的惡魂,卻空落落。
他說道:“我不在這廝體內,只有神志在,若你想救他便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