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耳想起一事,故作不懂問道:“既然你身上有妖氣,為何能透過血術符?可是吃了隱氣珠?”
一隻虎身獅首的妖獸得意洋洋笑道:“隱氣珠是什麼,我們不屑!我們吃的可是淨化丹,這下你們可以安心——”
話未完,狼皇冷眸一掃,虎身獅首妖獸猶如被拔了舌根,噤若寒蟬,默默退下。
閔執事不由怒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玹耳眉頭一沉,最不願聽到便是此答案。
憑他如此微弱的妖氣,斷然無法煉製淨化丹,狼皇、青狐他們雖能煉製,可凡進入幽冥山的人都需經搜身,任何存物法袋類似的東西都不可攜帶,即使閔執事有心卻也無能為力,所以幽冥山並不具備條件。
思忖間,玹耳看了狼皇和青狐一眼,隨即落在閔執事身上。
莫非真是殷小凇?
正想著時,空間內殷小凇透過幻境急急忙忙道:“玹大人,不是我的淨化丹,我只是在藏書閣遇著灰尾後才煉製了五粒,一粒灰尾昨日吃了,其餘四粒我還帶上身上呢。”
今日一早,他本想著空間內灰尾不怕探妖鈴,本不想拿的,可思前想後,以防萬一還是帶上了。
現下一看,明知空間外的玹耳看不著,他還是拿出一個小瓶子以示清白。
既然也不是殷小淞,那說明這幕後還有妖族之人,玹耳沉吟少許想到的只有妖王銀弓。
此事待解決了眼前了麻煩再說。
血術符的封印結界雖能將幽冥山與外界隔絕開來,外面絲毫聽不見結界內一絲聲響,可卻能透過結界看清幽冥山的情況。
方才火燒林木,濃煙滾滾,現下卻遲遲未見有任何動靜。
即使外面正水深火熱,未及時發現他們的髮絲已成灰燼,現也該發現幽冥山異象了;即使掌事執事有意隱瞞裡面情況,旁人不知生命跡象的變化,也遮掩不住這火光何濃煙了。
由此說明,他們已經遇害了。
現下只能與其耗著,讓禪門內有人發現幽冥山的異象。
玹耳暗忖間,青狐不耐道:“少與他們廢話連篇!”
青狐不耐看向閔郎,面露不悅,若不是礙於狼皇,豈容他囉哩囉嗦!
玹耳緩過神,淡聲扯開問道:“就因為狼皇是你父親,所以你以如此殘忍冷血的方式,殺害無辜的剛入門弟子?”
“無辜?我孃親就是慘死在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臭修真人的手上!我孃親又做錯了什麼!所以凡是五行禪的人都該死!”
高瘦監管執事看著滿腔怒火怨氣的閔執事,眉心一沉。
他萬萬沒想到閔執事竟是半人半妖獸,也萬萬沒想到狼皇竟是他父親,只是總覺有些不對勁,可就是想不起來哪不對,懊惱凝眉。
玹耳聽他話間一直注視著狼皇,他聽聞愛人慘死竟然依然冷漠,面目表情,即使事情過去許久,所有悲傷沉澱了,可心裡若有她,一旦提及亦會有一絲波瀾。
若這便是他們復仇的目的,那定是心有執念,才有如此戾氣的仇恨。
可瞧狼皇神情,似乎對閔執事的孃親毫無懷念。
其中似乎有蹊蹺,事情怕遠不止如此。
狼皇看著她忽道:“除了她,其餘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