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間,玹耳感覺到各種視線瞧自己望來,而她只是微蹙眉迎上掌門真人的視線。
自己能讓他們齊齊整整,如此緊張關心的無非就只有那玉石了。
與其被審問,還不如適當示弱,避避風頭。
玹耳見掌門真人點點頭,也不等他開口,眉心輕皺接著道:“弟子幸得法寶選中,修為法力突飛猛進自然欣喜,可經昨日夜襲之事,弟子也總覺忐忑不安,生怕哪日又惹來哪門哪派的人來窺視,一夜未眠,正發愁。”
話盡,玹耳看了一眼師尊,祈莫微挑眉,嘴角微揚頗為有趣的看著玹耳。
老頭子可真童心未泯,還在看戲。
掌門真人、四位宗師和長老們本想著尋她問話,本以為她會為玉石尋各種藉口不肯放,豈料她卻因玉石煩惱,不禁面面相覷。
座下弟子們皆相望一眼,思量著她雖獲法寶,卻隨時面臨著喪命的危險,起初還羨慕不已,現下卻大多數聞之卻步了,可總有些自傲之人,覺是愈成大事就必有風險,覺是玹耳貪生怕死。
其中一人便有玄武宗的大弟子郭辰了,他面露譏笑,慢悠悠道:“貪生怕死之人,註定成不了大事。”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落入眾人耳裡,玹耳瞧他自傲一臉,再看到千雨嫣卻絲毫未瞧他一眼,沒惱,反倒覺得他很可憐。
禪門內弟子誰不知,他傾慕千雨嫣許久,千雨嫣對他卻只有利用,並無真實感情,而他卻寧可自欺欺人也不願相信事實。
這些八卦她也是從灰尾那聽來的,說起灰尾,自己也許久未瞧見他了,感情是跟殷小凇跑玩久了,不願回來了。
想著,玹耳看向殷小凇,而殷小凇則看向了郭辰,毫不留情地接過他話,“一個事實都不願看清的人,還談什麼看清世間蹉跎,修得大道呢。”
話糙理不糙,眾弟子聽了殷小凇話有所指,既是佩服,又是想笑。
佩服他有勇氣當著眾真人和長老面,如此言論,可對他罵人不帶髒字,看著郭辰冷著臉又頗覺好笑。
殷小凇做事雖常常壞事,可他總能讓人氣不上來,也恨不起來,即使當下黑臉也只是一瞬間之事。
莫天師說這是一種天生的靈力,說得煞有介事,起初眾人也是聽聽,不當真,可後來卻一一各自打臉,明明一瞬間恨得牙癢癢,警告自己不能心軟,可爾後卻似乎中邪了般詭異,氣全消了。
有人弟子說,那他若干傷天害理之事豈不是很好?無人憎恨,無人討伐,豈不無法無天了。
莫天師又說,萬物又好必有壞,並非完美,能獲此靈力,自然也有相剋之處,那後果,並非常人能承受得住的。
他說的隱晦,眾人也聽的模糊。
玹耳也領教過,郭辰冷哼一聲別開頭,也懶得與他計較。
只是祈莫悠然警告道:“殷小凇,禪殿內休要胡鬧!”
殷小凇訕笑一聲,“是,師尊。”
掌門真人輕咳一聲,言歸正傳道:“福禍本相依,你能有此感悟,也實屬不易,既然你如此發愁,那為何不將其喚出體內?”
玹耳愁眉搖頭,“不是弟子不想,而是喚不出來,那玉石任憑弟子使出全身法力,亦紋絲不動,恍如磁石般緊寄於體內,甚是奇怪。”
“如此詭異?”玄武宗師有些半信半疑。
白虎宗師亦不通道:“玉石入體也是受御玉人所為,豈會反過來,說的像玉石御人呢?”
周圍瞬間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