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老?”
朱可芙未想她回問及他,頓了頓才道:“他被掌門真人下令關禁了。”
“為何?”玹耳面露焦色,追問道:“可知關禁在何處?”
朱可芙愣了愣,疑惑間回道:“擅自行動、越權行事、看管不嚴,導致晶棺意外事件發生,待事情查明,方可解禁,否則便逐出禪門。”
“就關禁在拇峰的禁堂——”
朱可芙見玹耳若有所思,提醒道:“掌門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視,否則視為違令,一律按同犯處理。”
玹耳深覺其中有疑,直言道:“宋希琳之事不過是意外,此番處罰不覺不妥?”
朱可芙搖搖頭:“並非僅是如此,而是晶棺出現了裂縫,盤問衛長老昨日晶棺金蜘蛛從何得來,此後發生何事時,衛長老堅持偶然所得,也說未發生任何怪事,掌門真人便將其關禁在禁堂。”
玹耳沉吟少許,又問道:“那衛長老可有後裔在禪門?他為人如何?”
“衛長老鮮少在禪門內露面,平素裡僅見過幾面,印象中只覺頓敦默寡言。朱雀宗首席弟子衛淵便是他兒子。”
朱可芙見她沉吟,疑惑道:“為何打探起他?可是晶棺內發生了什麼?”
“隨便問問。”玹耳說得雲淡風輕,朱可芙也不好追問,只是提醒道:“玹耳,掌門真人也定會傳你問話,你得有心理準備。”
玹耳莞爾,視線一偏,落在她身後走來的人,淡聲道:“已經來了。”
聞言,朱可芙轉過身,見到老者一怔。
老者緩緩逼近,神情冷漠。
玹耳雖不知老者是誰,可見朱可芙面露急色便知來者在禪門地位舉重若輕。
朱可芙擔心地瞧了一眼玹耳才向老者行禮道:“紀大長老,您出關了?”
被喚紀大長老的老者冷漠嗯了一聲,捻了捻鬍鬚,擺擺手,看向玹耳淡漠問道:“你可是剛入門的太極宗弟子,玹耳?”
玹耳拱手行禮,微屈身,“弟子玹耳見過紀大長老。”
紀大長老淡漠道:“嗯,請隨老夫來。”
紀大長老話落便轉身走在前面,玹耳自然跟上。
“這——”朱可芙猶疑少許,跟上探問道:“不知紀大長老找玹耳可為何事?”
“何事你可不知嗎。”
朱可芙一怔。
紀大長老神情淡漠,繼續道:“你是聰明人,勿要管閒事,否則禍事纏身,誤了自己畢生修行。”
經他一言,玹耳想起一路來自己最親近的人所遭遇的不幸,或許,他說得沒錯,師傅對我有恩,我不能讓他老人家的後裔為了犯險。
玹耳不僅惆悵。
朱可芙腳步一停,望著遠去的背影,眉心微擰,轉而向太極宗走去。
素淨的大殿,殷小凇耷拉著腦袋,滿臉委屈。
她行蹤飄忽不定的師尊,此時翻閱著書籍,好生逍遙自在,仿若旁外之事皆與他無關,亦不擔心可文和玹耳之事。
殷小凇一見朱可芙,滿面喜色,跪在地上的雙膝挪了挪,“師姐,你快幫我求求師尊吧,我已跪得雙腿發麻,再跪這腿可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