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趕得及將體內一絲魔障洗煉去,玹耳調整了呼吸,沉吟少許後回道:“玹、玹耳。”
“玹耳!”火麒麟雙眸一睜,身上火焰霍然四起,全身火焰都洋溢著憤怒。
衛長老不知它為何突然憤怒,玹耳知,玹耳故作受驚嚇的瑟縮一下身子。
玹耳雖有三魂玉的棉泉補血,可畢竟催動三魂玉也消耗太多精力和法力,早已四肢無力,睏倦不已,面色自然好不了哪去,這下瑟縮柔弱的寒顫,倒無人看出真假。
“面容不像,如此膽小怕事,柔弱不堪,更不像她,區區凡人?”火麒麟審視一番後,半信半疑地緊盯著玹耳。
玹耳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故作驚慌失措地答道:“我是五行禪剛入門的弟子,隨太極宗天師修煉。”
“是嗎?那你為何會催玉誦洗煉魔障文?珝清玉扇怎麼會在你手裡?且據我所知,這天下只有一人能御玉如此出神入化,遊刃有餘似是其身體的一部分!”
說著,火麒麟緩緩逼近玹耳,怒目圓睜。
熾熱迫近,玹耳強忍不適,故作不明道:“那把破玉扇名為珝清?我不知,它原本是我師傅朱榮光在玉市淘回來的,後贈予給我,此事太極宗弟子朱可芙可作證,至於我能催玉誦文之事,我只知這是我們島上的傳承。”
玹耳摸著被燙的發熱的臉蛋,訕笑著,退後幾步,低聲下氣道:“大人有話好說,我不過是太極宗剛入門弟子,小小凡人,耐不住你的灼熱。”
此火麒麟名為景武,脾性差,有仇必報,而且還不好糊弄。
景武冷哼一聲,化為人形,紅髮、頭上有犄角、尖耳,一身紅衣似笑非笑的看著玹耳。
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麼妖豔,我腹誹時,瞧著他這笑容奸詐,瞬覺尷尬,提防著他隨時進攻。
想當年他禍害人間,民不聊生,怨聲四起,玹耳受命將他活擒帶回天行山囚禁,想著引他修道成神,奈何他一直記恨著自己抓他時毀了的頭髮,每日與他周旋,怎不知他。
他根本不信,玹耳也不再裝傻充愣,直視他的嘲笑問:“你想怎樣?”
景武手一伸,一團火焰將衛長老困在中間,笑得得意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說是不是?”
“世間沒有早知,只有當下選擇。”玹耳不想與他說太多,免得惹晶棺外的人懷疑,不耐壓低聲音問道:“你要打,我奉陪,頂多再入輪迴之道。”
景武搖搖頭,笑著說:“與現在的你打?沒意思,我想到更有趣的。”
準沒好事,玹耳暗忖時,景武續道:“此晶棺我已封印,饒是恭望亭也奈何不了我。”
恭望亭是誰?玹耳疑惑少許後猜想此人應是掌門真人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前面那句話。
“你言下之意是要將我困在此?”玹耳猜道。
“很公平不是?”話落,景武便二話不說將衛長老送出晶棺,後說道:“此處已與外界隔絕,除了造出這晶棺那人,無人知曉裡面之事。”
景武脾性雖差,可卻不說謊,也不喜兩面三刀的做派,這方面玹耳倒是挺欣賞的。
可他這般費盡心機,玹耳自知他也沒那好心,此時也不是她好奇他口中那人是誰之時,警惕盯著他問道:“既然如此,你我也無需多費唇舌,給個明白話吧。”
“如今我殺你有如螻蟻,沒意思,你好好修你道吧,太弱了,你只要記住你欠我不殺之恩。”
我竟被一隻妖獸嫌棄了!
玹耳眼睜睜地看著他大搖大擺的離開,滿臉嫌棄和不屑。
你不殺我,我還得感恩?什麼歪理!
風水輪流轉,想當初他是自己的階下囚,現倒反過來自己成了她的階下囚,可恨吶!
怪誰?如他所說怪自己如今太弱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