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給你的。”
玹耳接過朱可文遞來的玉石,疑惑問道:“這是?”
“七級旭光玉石。”朱可文有些不好意思道:“當年說好成了八階煉玉師便送你八級幽藍玉石,可八級幽藍玉石須修為達到合體期,我現階段還無法煉製,不過你放心,待我煉製而成,我再送你。”
原來是此事,自己未放在心上,沒想到他卻一直謹記著諾言,玹耳莞爾道:“七級也好,八級也罷,有心了。”
“你有了八級幽藍石後,不如將這七級的給我吧。”灰尾忍不住誘惑,從玹耳身後爬了出來,兩隻眼睛閃閃發亮,著實一隻小財迷。
玹耳側頭,看著趴在肩膀上的灰尾,對它的財迷樣無奈輕搖頭,打斷它的發財夢:“休要打它主意。”
“這?耗子精?”朱可文驚喊的同時抽出長劍。
灰尾卻毫不畏懼,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有玹大人,他尊稱一聲玹姐姐便知道,自己大可大搖大擺的躺著。
瞧它那肉嘟嘟小身板在自己肩上得意晃盪,玹耳戳了戳它肥胖的肚子,笑道:“可文,它不害人。”
朱可文心中對妖之恨,並不動搖,反勸聲道:“可他畢竟是妖精,若他有一日修得化形期以上,四處害人已為時已晚了。”
他眼眸的恨意,讓玹耳稍微錯愕,眉色微沉,認真道:“可文,人也好,妖也罷,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兩面性,人有宋天承般人面獸心,妖亦有好妖,凡事不能一概而論。”
“妖性難改,終有一日,他們抵不住貪婪本性的。”
朱可文的固執,讓玹耳有些心煩,眉頭一蹙,反問道:“何為妖?”
“非人即妖。”朱可文毫不猶豫答道。
玹耳沉吟少許,一改以往淡然,認真問道:“可文,若我本質也並非為人呢?”
“嗯?”朱可文愣了一下,笑道:“玹姐姐怎不會是人,若玹姐姐誓要護這耗子精,我也不會為難玹姐姐。”
“不過若有一日,我發現它禍害人間,屆時還請玹姐姐莫要再維護它了。”
玹耳苦澀一笑道:“若有那日,我親手了結。”
灰尾挺直背,信誓旦旦道:“玹大人,我命是你的,絕不敢違令!”
“哼,謹記你今日誓言,若讓玹姐姐為難,我定不饒你!”
說著,朱可文收回長劍,見玹姐姐臉色並不好看,擔心道:“玹姐姐,是否剛醒來身體不適?我讓膳房弄些燉品給你送去——”
“不用了,昨日睡不踏實,休息不夠罷了,我先回房歇息了。”說罷,玹耳便笑著轉身先行離開。
怎覺玹姐姐有些不對勁?朱可文後知後覺地想著。
玹耳心事重重地回到房內,左手托腮,右手輕撫著珝清玉扇。
灰尾本不想打擾她,可見她自那朱可文那番話後便心事重重,實在忍不住打斷她思緒問道:“玹大人,你該不會真的不是人吧?”
“你說呢?”它雖無害人之心,可玹耳也不可無防人之心,掃了它一眼後,咬破指尖,將一血滴點在它額前,手持玉扇默唸幾句符文。
完畢後,灰尾疑惑地怔了怔。
“方才給你立下靈契,可別想著有小心思了,好好隨我修煉吧。”
說罷,玹耳便不理會灰尾興奮地轉圈圈了,疲乏地躺在榻上,想著朱可文的話便覺無奈,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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