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的馬車!”
“朱老爺來了!”
“不知那位神奇女子是否有來?”
絡繹不絕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陶慕清身形一頓,深吸了口氣隨著朱可芙一同下了馬車。
早知如此,就不顧常老莊主和師傅他們要求蒙上面紗了,這無數道灼熱的審視打量讓她著實有些不適。
朱可芙見她有些緊張拘束,笑著牽過她的手,笑道:“珺瑤姐,我們走吧。”
在她的牽手下,陶慕清緊張的心緩緩落下,回以一抹淺笑。
一名身著藏青色衣裳的老者急忙迎上,拱手作禮後屈身請道:“朱老爺,堂主與眾位大人已在廳堂,正等朱老爺一同議事。”
朱榮光走了兩步,忽地腳步一頓回過頭,姚蕙芬知他回首之意,笑道:“你去吧,她有我們照看著。”
“嗯。”朱榮光這才放心隨那老者而去,而陶慕清則跟著師母他們穿過道道迴廊水榭,路過之人人人投來探視眼神。
當她們經過青花水榭亭時,一名老太太拄著柺杖走了過來,伴在她身邊的是一名清秀女子,女子乖巧地扶著老太太手臂微微彎身行禮。
女子柔聲道:“書雪見過大伯母和可芙姐姐。”
“嗯。”姚蕙芬冷淡地應了一聲後,向老太太行禮道:“惠芬見過叔祖母。”
朱可文和朱可芙也紛紛行禮道:“見過太叔祖母。”
老太太冷眼掃了朱可文和朱可芙二人沒多理會,而是上下打量了陶慕清一番後,向姚惠芬說道:“惠芬啊,書雪好歹也姓姚,是你堂侄女,如今也是二階玉士,悟性不比那些外人差,若得良人指點一二,定是我們姚族的大幸啊。”
老太太說到外人時有意無意地掃了朱可文一眼,朱可文沒惱,反而也若無其事的一笑。
姚惠芬知她言下之意,可故意裝糊塗道:“叔祖母這是何話,我雖嫁至朱府,可姚族若需要我,我定不會有所託詞,待煉玉大會結束,我便讓老爺指點一二。”
“唉。”老太太上前輕握住她的手,笑道:“朱老爺他為煉玉大會之事已勞累不已,豈可再讓他為此小事操心呢。”
老太太話語一頓,望向陶慕清祥和笑道:“這位姑娘便是朱老爺徒弟嗎?”
被她點名,陶慕清也不意外,從她一開始話裡有話便知道是何意。
陶慕清微微點頭行禮道:“珺瑤,見過老太太。”
姚惠芬直言道:“她之事,別說我,許是老爺也難以做主。”
老太太聞言,臉色一變,聲音略顯不悅道:“怎麼?小姑娘如此難馴?師傅讓徒弟做點小事也使喚不動?還是別人說的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啊,一開始你就在敷衍我啊?”
姚書雪輕拉了拉老太太衣袖,柔聲細語道:“祖母算了,書雪不想為難伯母,也不想祖母與伯母為了書雪之事心生不快。”
朱可文和朱可芙相視一眼後兩人分別看向水榭兩邊,四下觀賞,頗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讓陶慕清想笑的衝動。
陶慕清怕自己嘴角忍不住笑意,故作不適輕咳幾聲,剛想開口為師母解圍便給朱可文給拉住衣角。
朱可文忽道:“常姐姐,你昨晚教我的靜心口訣是什麼?我突然忘記了。”
他這是要挑事嗎?自己何時有教他什麼口訣,倒是他昨晚拉著自己講了一通。
桃慕清見老太太臉色一沉,瞪了姚惠芬一眼,冷冷道:“哼!姚族白養了你這白眼狼!書雪我們走!”
“抱歉,這都怪書雪,請伯母、常姑娘你們勿要生氣。”姚書雪柔聲道歉,甚是我見猶憐,引來周圍人的側目和議論。
朱可文和朱可芙絲毫不在乎旁的眼光,對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頗為無語抿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