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朱老爺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啊!
張城主雖滿腹疑問,可也不敢多問,只是聽他這麼一說想起方才自己的自以為是,面色微怔一瞬,朝著那官兵怒喝道:“混賬傢伙!拉出去杖斃了!”
“饒命啊……城主饒命啊,朱老爺饒命啊……”
陶慕清聽著聲音被越拖越遠,直至沒了聲響不由的嘆了聲氣。
“小徒弟為何嘆氣?是不解氣嗎?”朱榮光說話間身形也並未動,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張城主。
張城主混官場的人,察言觀色可是基本功,聽朱老爺這麼一說一看,他又怎會聽不懂其中含義。
他微微躬著身,自颳了兩巴掌後笑嘻嘻的歉聲道:“方才是我故作聰明,胡說八道,壞了朱老爺和您徒弟的清譽,還望姑娘莫要計較,張某我在此向姑娘賠不是了,日後有事,張某定為姑娘解憂。”
陶慕清聞言,想起一事,可又不敢提,左右思慮下,朱榮光從懷裡掏出的絲綢手帕向後遞向她。
“謝謝師傅。”陶慕清接過手帕很是感激,蒙上面部後,一開始還有些膽怯,可想到師傅先前鼓勵的話後,身子向右一挪,走出了朱榮光的背後。
“我徒弟生性害羞,生得又是傾城,怕是不宜露面,讓旁人看了想入非非,那時我又愛徒心切,忍不住火氣來想要斷誰手腳封他口嘴就不好了。”
“……”在場之人,人人面面相覷,誰敢說不是。
“自然是,自然如此。”張城主更是頻頻點頭哈腰,不敢再多做窺視。
哪有人這麼厚臉皮說出這番話來的,也就只有他師傅了。
陶慕清聽了手帕下的嘴角忍不住微揚,好笑之餘又是滿滿的感動。
師傅的戲啊,是為了她!
為了自己日後不再受他人欺負,警告其他人她是他的後盾!一開始便是利用張城主為自己立威和找張城主便宜啊。
朱榮光提醒道:“既然張城主都主動請纓了,徒弟你也莫要拂人家好意,有什麼困難好好說說,例如怎麼不幸落入此地的。”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不由己,陶慕清略微有點驚訝,不過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稍稍點了點頭後說道:“小女子恰巧有一事相求,只是不知當不當說。”
話間看了一眼一直靜觀不語的魏老爺,不知此話在他面前當不當講。
魏老爺依然未做任何回應,見她看向自己少許為難之色,也只是微微一笑。
張城主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魏老爺後,笑著接過話道:“姑娘直說無妨。”
“只因不久前,小女子和兄長初來北郾城,不幸在城外山上遇到兇獸襲擊驚惶逃跑時滾落山崖,昏厥醒來後便是獨自一人被救於此處,小女子很感謝鴇母救命之恩,可兄長尚生死不明,我豈能安坐於此,想便道謝後他日尋回兄長再鄭重感謝救命之恩,可鴇母卻將我軟禁於此,不從便是一頓毒打,我和兄長不過是鄉野村民,自是不懂外面世事,為了尋回兄長,也就只能答應鴇母要求為她終身做事……”
張城主見她黯然哽咽頓住,順著她話,接著道:“想不到這陳金花如此惡毒,你放心,我和魏老爺此次前來也正是聽聞她假用魏老爺之名,作威作福而來。此行定會還姑娘一個自由之身!至於你的兄長,你也大可放心,我明日派人向你取得畫像後便四處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