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榮光感覺腦殼疼,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視。
“俗話說得好,不知者不罪,原諒她。”他低喃自我安慰後才講解道:“煉玉師分為十階,分別是一階玉徒、二階玉士、三階玉師、四階靈玉師、五階天玉師、六階宗玉師、七階尊玉師、八階帝玉師、九階聖玉師、十階玉神。”
“請問煉玉師為首的魏老爺是第幾階?”
只見他滿臉不屑的抿抿嘴說道:“那魏老賊已經是八階帝玉師,已到頂峰了。”
這陶慕清就聽不明白了,她問道:“八階帝玉師往上不是還有九階聖玉師和十階玉神嗎?”
“照常人修為,能修煉至七階尊玉師已是極限,更別提八階帝玉師了。”
在我聽得懵懂間,朱榮光忽地正色道:“煉玉需煉心神氣體,也即是修真。假如你有一身修為卻沒有對煉玉的悟性,那也是空有修為罷了,反之亦是如此。若想煉至八階帝玉師需要修為達到洞虛期,九階聖玉師修為需要煉至大乘期,若想到達八至九階,你空有修為也未必能煉至。而煉玉師必備器皿當然就是爐鼎了,爐鼎的階品不同,對煉玉師也有著不同影響。”
陶慕清見他說得嚥了咽口水,眼角閃過一抹笑意,乖巧地給倒了一杯茶,說了這麼多他也著實渴了,毫不猶豫地端過一飲而下。
他瞬間整個人渾身舒暢了,感嘆一聲後又繼續道:“我和其餘三位煉玉師作為散修現修為分神期,煉至六階宗玉師也合理。可魏老賊卻有些詭異,他修為不過是合體期還沒到洞虛期,卻能煉至八階帝玉師。”
她著實沒料到煉玉師竟如此玄妙莫測!
本以為煉玉師與修真兩者並無關係,沒想到卻是如此密不可分。那她若想煉玉還得先修真?陶慕清如世界大門初開啟那般聽得入神,也聽出他這人愛留下一些疑問讓人慾罷不能的。
抵不過好奇心,陶慕清追問道:“那十階玉神呢?”
“十階玉神那不過是個傳說。”朱榮光顯然對這個傳說不予置信,覺得不值一提,他擺擺手後,調侃道:“看來你將煉玉世界看得太簡單了,煉玉世界的玄妙莫測遠遠超乎你的想象。”
“確實。”自己雖然好奇,可他不想提,陶慕清也不好再追問,只是聽完他所言心裡又多了一個疑問。
感覺他口中所說的煉玉和自己以玉誦文異曲同工,可又似乎不盡然相似。
煉玉師需要爐鼎,她卻不用。
煉玉師需要修真,她也不會。
陶慕清沉思時,朱榮光忽地起身拉回她的注意力,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喊道:“師傅,您要走了嗎?”
“師傅?”朱榮光環視周圍一圈,滿臉疑惑問:“我不過當了一回說書人,何時答應做你師傅了?”
“你方才不是喝了我的拜師茶了嗎。”陶慕清食指輕點了點茶杯口,滿臉無辜。
“一杯茶水就想拜師學藝?你未免也天真。”朱榮光白了一眼,見她滿臉失望,他嘴角抽了抽,臉色一正轉身便離開。
在邁步跨過房門時,他腳步一頓忽然道:“明日我帶幾本書籍來。”
聞言,陶慕清瞬間滿臉欣喜,忙對著他的背影畢恭畢敬道:“是,師傅。”
“嗯。”朱榮光滿意一笑,正當他要離開,忽地往後退至一旁。
“師傅,您……”
話到嘴邊,只見十餘個官兵黑壓壓地走進來,陶慕清驚惶之下也來不及蒙上面紗,腦海裡浮現的都是血靈島被官兵屠殺的畫面,面色瞬白。
該不會是宋天御派人來尋自己吧?她生怕給認出來別過頭垂頭讓披肩長髮擋去半邊臉,大氣都不敢吸一口。
這些官兵一闖進來便二話不說四處搜尋,陶慕清斷然不敢阻撓,任由他們將東西翻個七顛八倒,心裡默默地乞求他們快點離開。
快點離開!
“轉過來!”一名官爺見她行為怪異,仔細的打量後命令道。